曹操看着巢湖,心里气的不行。
什么叫孤老了,还不善水战?
他竟然敢如此看不起孤?
打下个江东,他有什么可狂妄的?
当初孤平定中原的时候,与诸侯恶战,他还在村口撒尿和泥玩!
如今竟然奚落于孤!
简直是岂有此理。
曹操面上不动声色,可是内心的火气已经被撩拨起来了。
打江东,事不宜迟。
否则给关平时间,真让他镇压了江东各地的叛乱,那还怎么里应外合?
难不成江东有船的人,全都被关平一战吓的不敢动窝了?
不得不说,关氏父子最近风头正盛。
先后剿灭了己方十万有生力量,接着在长江大战上,又剿灭了江东近十万有生力量。
司马懿又认真浏览了一下关平的信件,他不得不承认。
关平说的在理。
曹军善水战者,无!
这是己方的劣势,不是能够轻易被抹平的。
最为关键的是,那些在江东叛乱的人,宁愿他们连在一起叛乱,也没有出现联系己方的人。
实在是让司马懿摸不着头脑?
难不成他们真的不想向魏王投降?
夏侯惇的独眼闪烁着光芒:
“魏王,依我之见,莫不如领偏军通过涂水,直插建业。
冬季的话,河水退却,容易枯竭,利于我军。”
“那里可有战船?”
“兴许会有些许渔船。”夏侯惇只能如此回答。
渔船渡人,就算渡上三千士卒,那需要多久?
早就该被关平发现了。
哨船回报,关平派遣战船,游曳长江,就是为了防止己方偷渡。
“尔等可有他法?”
“我军只能趁着大雾天,向着濡须口发起试探性攻击。”
司马懿也没什么好办法,实在是想偷渡,都不给这机会。
曹操哼了一声:“怨不得关平那小子如此有恃无恐,
他就是吃定了我等没有犀利的水军,无法渡过长江。”
辛毗在心中默默吐槽了一句,哎,咱们就是没辙。
还不如集中兵力,在南阳郡大举进攻襄阳。
至少能够给关平造成极大的压力,让他加快血腥镇压江东的脚步。
万一他也走了孙伯符的后路,也未可知呢。
现在己方一部分主力被阻在濡须口,既分担了荆州的压力,还让关平有恃无恐。
可以一边拉拢,一边打压江东叛乱者。
不过大军都到这了,辛毗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说丧气话。
为今之计,是想法子过长江,只要站在了江东的土地上,才能有效发挥曹军步骑横行天下的战力。
现在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
曹操拿着关平的信,看了好几遍,最终咔咔撕了,扔进河水中,自顾自的会营寨休息去了。
曹军被阻在濡须口,前进不得。
如此焦虑三日后,许褚带着一个使者,进入了曹操的中军大帐。
“你是贺齐的人?”
曹操眯着眼睛瞧着眼前的人,本能的怀疑他是关平派来的。
想要用贺齐来干黄盖诈降的活。
真以为孤上了一次当,还能上第二次?
天真!
“正是。”
信使从怀里掏出竹简奉上:“启禀魏王,这是我家将军的信,他让我想法子送来。”
曹操瞥了司马懿一眼,让他接过来瞧瞧。
总之敌人送的东西,曹操不会过第一手。
万一在书信上抹了毒,也不是不可能!
司马懿作为验毒工具人,只得站起身来,接过竹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