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林义给廖排骨打了电话。
林义问:“郴市的情况怎么样?收集到一些关键证据了吗?”
廖排骨说,“收集到了很多。证据比预想的要容易,那些猪狗不如的东西比想象中的还要凶相。”
连廖排骨这么严肃的人都骂脏话了,老男人有点意外,看来那边繁华下的肮脏比前生看过的新闻还要泛滥。
林义问,“文君呢,她现在情况如何?”
廖排骨说,“进展不错。就是她胆子有些大,什么人都敢暗访,什么地方都敢去偷偷调查,有点让人操心。”
林义蹙眉,想起了羊城火车站的那次,伸手揉了揉太阳穴道,“她这是职业病又犯了啊,有没有危险?”
廖排骨说,“有一次差点栽几个流氓手里了,还好我们去的及时。”
林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吩咐,“你们自己要注意安全,也要保证她安全。要是实在危险,她不听劝,你们直接敲晕她,于公于私她都很重要,不能出事。”
说完郴市的事情,林义又对他讲,“你把手头的事交给副手去处理,回来一趟,这边有点事需要你去做。”
廖排骨没问是什么事,应了一声“好”就结束了这次通话。
次日,刘元生来了,还带来了几小盒顶好的毛尖茶。
泡一杯茶给他,林义坐下就问:“你这是来劝和的?”
刘元生笑着摇摇头又点点头,慢慢品了一口茶才说,“你们呀...,现在我没这本事,只是尽量试一试。”
林义笑了,也是跟着喝了一口茶,“都年轻气盛嘛,没点血性怎么行。只是我是弱势方,身后单纯的又像一张白纸,你该帮着我点才好。”
见林义一开口就把下面的路堵死了,刘元生知道今天可能要白来了,但想了想还是提醒说:
“除了地产之外。小王很看重零售业的前景,前阵子还上了羊城电视台,谈的大部分都是对零售业的憧憬。”
老男人听懂了,刘元生之所以说这些,无非是在绕着弯告诉他:王石头是很有个性的一个人,对人对事往往宁折不弯。
林义给他拿了瓶矿泉水就问,“事情都交接好了?”
廖排骨说交接给了副手,不会有问题。
“那就好,你做事我放心。”点点头,林义把王石头的事情简要说明了一遍,接着又把自己的担忧和想法告诉他。
末了强调道:“在粤省的一亩三分地,王石头这人呆的时间久,扎根深,这些年顺风顺水惯了。现在我们茬在他的要路上,说不好就会有爆裂场面发生,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这话不是瞎说的,根据前生的所见所闻,这年头的王石头作风相当硬朗,相当霸道。一言不合就把对手弄得生不如死,关系广手段也多,闹到最后法院还没给结果,对手往往自己都怕了,求饶了。
从郴市回来的路上,廖排骨对接下来所要做的事早就给自己打了预防针,听完当即表态说:“我这就去办。”
林义嘱咐,“现在尽量低调。”
廖排骨说好,然后就离开了。
...
5月9号,天空下着连绵小雨,还有点生冷。
拒绝了邵爱荷的party邀约,也来不及等待苏温的“五天”之期,林义跑到医院亲了苏子舒一口、同一一说了会话后,也是归心似箭地赶回了内地。
实在是在外面浪的太久了。
路到深圳时,林义接到了老家的电话,林家大伯打来的。
他老人家一开口就给林义来了顿辣椒炒肉,劈头盖脸给他臭骂了一顿狠的。
一开始林义还有点莫名其妙,还想找间隙抗争几句。
毕竟都这大的人了,事业有成,还前妻成群,怎么说也是成功人士不是?不能这么被对待的,不能一点面子都不给的吧。
但到后头,听说是水库的邹父邹母特意拉着路过的林家大伯“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