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有一条小沟渠,走上面的独木桥时,踩在青苔上的王欣一个重心不稳,脚一滑,差点陷里边去了,还好身边的刀疤反应够快,在她“哎呀”一声的慌乱中拉住了她。
但饶是如此,王欣的左脚也是在沟渠里走了一遭,那股子腐烂的泥臭味随着女人的左腿从淤泥中拔出来,瞬间刺激着几人的鼻子。
忍着点在水稻田里粗糙地洗了一遍,挑着走了二十多分钟,艰难的一行人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小山岗的东侧,立着一幢土砖黑瓦房,可能由于年代久远了的关系,瓦房顶的横木已经开始了不同程度的腐烂,土墙也出现了裂缝。
猫在房子外头的榕树下,林义甚至能借着缝隙里的灯火看清里边的复合肥袋子。
看到刀疤过来,其中一人偷偷过来附耳说,“老班长,东边海上来了一艘渔船,上面下来四个人。”
刀疤看了看时间,午夜01:06,问,“四人里头有王传喜吗?”
“没有,这人没来。”
重要目标没来,刀疤觉得可惜了,于是吩咐,“有可能是接头的来了,盯紧...”
突兀地“吱呀”一声...
“盯紧...”后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土屋的木门忽然开了,接着一行三人大包小包的鱼贯而出。
打前排的汉子林义不认识,想来就是开地下赌场的那个女人“哥哥”了。
中间的女人倒是很熟悉,公司相处一年来,林义每次去管一路办公室,这秘书还帮着给自己到过几次咖啡。
...
管一路后来还说,今晚那个中年瘦子就是偷渡的掮客,两个船家是一伙的。
听到这,林义语气淡漠的问,“你去马来西亚了,那你家里的老父老母和妻儿子女呢?为他们想过吗?”
管一路一滞,看着地上的石头呆愣了半会,就闷声说,“想过,我也不想抛弃,但已经走上了这条不归路,没办法了。”
“呵!多么理直气壮的借口!”林义有过被家人抛弃的经历,最恨这种抛妻弃子的刻薄之人了。
感觉到林义口气不对,管一路抬头看了眼,叹气转移话题道,“我也跟了你这么久了,一件事我至今想不明白,耿耿于怀。”
这话让林义有些好奇,于是偏头问他,“哦?什么事?”
“当初去日本,为什么是陆远,而不是我?”
“你想出国?”
“是,这是我从小就心存的梦想。不过...”停顿了下,想到都这样了,管一路索性就把一直藏在心底里的不快说了出来:
“不过我更在意的是为什么是陆远,而不是我?”
林义细细打量了管一路一番,好像此刻才认识他似的,然后毫不客气的批评:
“选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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