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义在和邹艳霞她们玩水的时候,苏温就在不远处的沙滩上安静看着大海,偶尔也把目光投向四人。
中午趁着休息的时间,林义问她,“你怎么没走?”
“很久没这么安静的看海了。”
这时林义才反应过来,今天是五一,她原本看场地的计划也被自己打乱了,于是歉意地说:“今天你尽管放松,费用我给报销。”
末了还接了句:“不过得有发票啊。”
“好。”
回到三楼的时候,林义看到邹艳霞正在门口徘徊,而冷秀和金妍正在旁边安慰她。
冷秀一看到林义从楼梯下来,出现在过道里就指着欢快地喊:“你看,你看,我就说寻欢去了吧,肯定出不了事情。”
都懒得理她,直接对邹艳霞说:“一个熟人刚好在这个酒店,一起喝了一杯,你怎么不午睡?”
邹艳霞撅着嘴说:“我们的钱袋子丢了,能睡得着么?”
傍晚,透过落地窗,看着林义和三女又走向了海滩;四楼的苏温静了会,仰头望了会天际,然后起身开始换衣服。
酒吧。
强烈的鼓点,喧嚷的人群,妖娆性感的女子和年轻疯狂的男人。即便是角落里也充斥着酒杯的碰撞,以及失控的嚎笑
坐在吧台前的苏温一进来就有些不适应。
bartender玩弄着酒瓶,左手与右手之间,乖顺地游动着,上下弹跳,温驯而矫情。
末了奉上一杯鸡尾酒,捎带句骚话:“姑娘今夜我可以尽情为你“起舞”。”
四散围聚过来的那些男人看她的眼神,就像许久未见到鱼腥的猫一样。
短短十多分钟,已经走马观花似的来了十多个打探情况的。
言语多是暧昧和轻佻,让握着鸡尾酒的柔手都起了青筋。
看着身边这个凤凰男掐着兰花指变着花样哄自己,还时不时抛个媚眼,苏温内心恶心极了。
坚持不到二十分钟,强忍的苏温还是败退了,她知道自己与生俱来就不属于这样的世界。
在说了一句“抱歉”之后,摆了一百块钱放吧台上就匆匆走人,连带零钱都不要了。
“美女你别走啊。”凤凰男看到苏温往出口走去,也起身追了过来。
苏温见状,脸色顿时煞白,赶紧跑到门口的出租车旁,迫不及待地拉开车门就闪了进去,急声道:“师傅快开车。”
当车子启动的时候,刚好看到凤凰男以及身后跟着的两人,那几张趴在车玻璃上往里瞧的脸,砰砰砰地拍着车窗的手,不怀好意的眼神,让蜷缩的苏温都惊悚了起来。
急声又催促道:“师傅开车。”
出租车司机看了眼这情况,很平静地说:“姑娘坐稳了。”
忽地一声,车子在几人张牙舞爪的狰狞里飙了出去。
感受着快速移动的车子,紧盯着在后头路边愤愤不平的几人,松了一口气的苏温顿时瘫软在了座椅上。
这时她想起了母亲的话:和这种吸烟喝酒打牌赌宝、甚至吸食药丸的人借种,那还不如不生。
有些受到惊吓地回到酒店,看着这熟悉又安全的一切,苏温再也抑制不住了,趴在床上掩头痛哭起来。
一耸一抽的消瘦肩膀,宣泄着她此刻的极度委屈和绝望…
这年头的傍晚,林义以为海滩人烟会稀少很多。
但他发现错了,海滩上到处是人。坐的、躺的、埋沙子里的、嬉闹着的,各自尽情享受阴雨绵绵后的晚空。
来到帐篷里把沙滩椅张开,放上零食,和放音机,林义就跟三人下海了。
本以为水会有些凉,但进去后却刚刚好。
别看冷秀嘴碎,在海里却像鱼一样。就连平时只爱笑不爱说话的金妍今夜都成了泳池高手。
看着邹艳霞跟在身边,颤颤兢兢的,林义也放弃了畅游一番的想法,开始耐心的教她。
傍晚的潮汐,对于会游泳的人来说,是难得的热闹。但对于不会水的大长腿来说,却是一种折磨。
连连惊叫里,终于被一个浪花掀翻几米,还好林义手疾眼快地游过去把她拉了起来。
“上岸。”一声轻呼,缩在林义身边的邹艳霞,眼睛害怕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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