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过后,她也没了耐心,把阳华换了出来。
华哥更是干脆,根本不和林义一起坐,觉得丢人,反倒口花花地和那些老人打成一片了。
陪了一个下午,阳华也不出来了,五点过的晚饭后,跟着来的是赖文珍。
这姑娘倒和其他人不一样,也帮着吆喝。
…
“七点了,快要黑了,该收摊了。”这个点,赖文珍也不愿意在这深山老镇里露面了。
听她这话,林义看了看天空,也“嗯”了一声。
第三天深夜,林义是被关平安在床头的警戒铃声给惊醒的。
听到小声的”叮咛”,他赶紧坐起来,右手迅速拿过枕头边的匕首,刀刃从里面抽了出来,然后借着窗外的微弱月光,不作声,死死盯着大门。
有人在弄门栓,一看还是老手,听几个的噓噓声音,明显不止一个人。
林义顿时一急,要是硬由几人进来,却看到屋里只有林义一人。不但会暴露他们这一次的目的,而且对方见势不对,一旦和自己发生冲突,对自己是万万不利的。
而如果大喊捉贼,那样肯定会把周边的人引过来,要是大家看到五个人却只有林义一人在,也会起疑心。
电光火石之间,看到门快开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林义大喝一声,然后瞅准伸进来勾门栓的手,直接把对方的手掌心刺破,然后一划拉,鲜血直流。
同时门外闷哼一声,憋着惨叫过后跟着倒吸一口凉气,想把手抽出去,却被刀横着了,一时不敢乱动。
不过林义也不敢僵持久了,怕暴露自己处境,于是又迅速刺了一刀,把手指横了一道见骨的口子,才让对方退出去。
“不想死就滚!”末尾,林义还低着嗓音,语气能多狠就有多狠。
听着外面疾步而去的脚步声,林义才松了口气,然后又悄悄从门缝里往外看了会。
却也不敢开门去把外面的铃铛线接上了,只能搬几个家具把门顶上,然后拿个凳子坐一边,干巴巴看着,睡意全无。
一个小时候后,阳华四人回来了,当看到林义门口的架势,又看到门口的血,连问出了什么事。
林义说了声有几个贼,于是把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
“麻烦了。”听完林义地描述,阳华顿时蹙眉苦恼了起来。
说着也不等林义发问,把门关上后,就从背包里掏出一些金条。
看到这些宝物,林义心一惊,龙溪河里真有宝贝?怎么可能!
“河里的?”不过一问完,林义就觉得不对,看着大黄鱼状的金条,色泽、纯度、形状显然不是明清的,反而像民国时期的。
“不是,我们早就不去河里了。”原来,他们发现河里经常有人挖沙,根本不可能有宝藏,反而在一座破庙休息时,放地上的金属探测器有了反应。
“还有?”林义想起刚才阳华说苦恼,瞬间就想通了。
“有两个地方有反应,我们今晚只来得及挖开一个。”
说着,把阳华跟关平的两个背包全部打开,黄澄澄的金子在电筒下反射着光芒,格外有宝气。
一共11块,阳华告诉林义,然后说回去再平分,就把拉链拉了起来。
“车子会不会被他们使坏?”这时候央措想到了这个致命的问题。
“糟糕,去看看。”阳华也是眼珠子一瞪,抄起桌上的军刺就出了门。
留赖文珍看守,几人也抄起东西跟了出去。
果然,当林义他们到的时候,刚有人在拿钉子钉轮胎,跑了两个,被关平反手压在地上一个。
那惨叫声直接划破了夜空,当林义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时,原来是“熟人”。
“这不就是拿新碗糊弄我们的人么。”阳华走过去就是一脚重踢,地上小年轻的大腿肚顿时痉挛,一抽抽的。
“这人怎么处理。”央措问阳华。
“解决了吧。”阳华对这几人眨眨眼,故意低沉着声音吓唬。
本以为这样可以让下面这人老实交代,却发现直接被吓晕了,同时还有一股屎臭味刺鼻而来。
事情闹大了,看到被捆着的人,看着被扎爆胎的两辆车,看着关平掏出的军官证,镇上围观的众人有些嗫嚅,接着纷纷发表意见。
听了一会儿,林义才知道,这几个年轻人都是些整天不务正业的二流子。
众人说要帮忙,阳华直接吓了一跳,不得已掏出军官证,顿时说:我们在执行秘密任务,不宜闹大。
最后为了大局,还是放了那人。
“古董还收不收?”赖文珍问阳华。
“收,照样收,既然做样子就要做到底。”阳华直接拍板。
好在几人会修补轮胎,花了一上午功夫才把五个被扎破地轮胎补好。
而林义这天却也有收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