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火车站。
这个时间没有什么班次了,站内稍显安静,睡着一些赶夜车的乘客。
外面广场昏暗,江南11月的寒凉。张俪搓了搓胳膊,看看四周,等待的仅剩三五人,还有角落里孤零的小摊贩。
她又站了一会,车还没来,遂走向那边。
“大娘,瓜子怎么卖?”
“一毛钱一碗。”
摆摊的是个裹头巾的老太太,口齿含糊,斜襟小褂。
“那给我……”
张俪瞧瞧摊子上的花生瓜子,约莫二斤左右,“您都给我装上吧。”
“都要啊?”
“嗯,您这口袋也给我吧。”
“好好。”
老太太露出几颗牙齿,麻利的装好,收下五块钱乐颠颠的回家。
张俪提着口袋,又等了十来分钟,终听得一阵轰鸣声冲破夜幕,缓缓隐于站后。不多时,出口开闸,人流涌出。
“这儿呢!”她挥着手臂。
一个修长挺拔的人影快速跑来,在灯下露出面孔,“怎么穿这么点,不冷啊?”
许非脱掉外套给她披上,“等多久了?”
“还好,你这趟车挺快的。”
“嗯,今天没晚点……你拎的啥东西?”
“瓜子呀,给大家分的。”
俩人说着离开站前,打了辆出租,去上次那家旅店。依旧那个房间,只不过上次是湿,这次是凉,外头比屋里暖和。
许非打量一圈,没啥变化,叹道:“唉,时隔三月,竟有恍如隔世之感,想念这屋子。”
“嗯?”
“还有屋子里的你啊。”
“又满嘴胡说。”
张俪摇摇头,拉开行李箱,给他整理衣物,问:“金鹰奖怎么样?”
“尤哥拿了个男演员,全体拿了个优秀电视剧。”
“哦?真是厉害,他算前无古人了吧?”
“当然了,这回名气可大了,以后找他拍戏得加钱喽。”
许非坐在另一张床上,瞧她把衣服一件件拿出来,又一件件重新叠好。身子前倾,腰肢温软,顺着衬衫的收腰线滑下去,是牛仔裤拱出的一抹浑圆。
“你偏过去一点?”
“干什么?”
“偏过去一点。”
张俪稍稍挪动,却没听见动静,一回头,见他盯着自己的屁股,眼睛里写着“哇,这角度太对了!”
“啧!”
她直起身,又气又笑,“要是早几年,你就流氓罪抓去了。”
“不可能,早几年我还不看呢,你当我谁都喜欢么?”
“……”
张俪懒得掰扯,把行李箱一放,“好了,我回去了,明天再过来。”
“不是,你别走啊!”
许非把妹子拉回来,又往腿上一抱,“好容易来一趟,你不陪陪我?”
“你几号回去?”
“我能待两天,后天走。”
“哦,这两天都不行。”
嗯?
许老师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只觉怀中暖香,腿上软肉,压得自己无比躁动,且郁闷。
大姨妈也太不懂事了啊啊啊啊!
你是怕我过不了审嘛????
…………
不知从何时起,后世流行一种叫素炮的东西。就是抱着睡觉,不穿模,嗯,3D穿模。
从打,到约,到嗑,再到素炮,堪称人类沙雕进程史,终将走向无性繁殖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