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缘知道，这自助餐厅最有价值的东西就是限量的灵材。

五个灵贝买到十份，也算是划算。

不过他还是笑了一下，然后递过去四个灵贝。

“不说第一笔生意给我打九折么，这样可以不？”

孙苗一愣。

“可这样就是八折了呀！”

苏缘一摊手。

“半个灵贝，你让我如何给你？”

“大不了一会儿灵材食物弄过来，我分你一份儿如何。省的到时候我吃着你看着，显得怪不好的。”

孙苗怪叫一声：“咦？咱们一起来吃饭，弄来食物不是本来就该一起吃么？”

“一起吃，你还收我钱。你这孙黑子果然名副其实！”

苏缘作势要把灵贝收回来，孙苗一把紧紧捂住。

随即，他好似感觉到什么不对。

“等等，我什么时候成了孙黑子啦？苏肥羊你给我说清楚！”

苏缘：“……”

两人笑闹几句后，孙黑子就开始了他的表演。

他先把苏缘的身份牌给借了过去。

根据他解释，苏缘他们这些集训学员的身份牌都是临时牌，上面没有编号，所有的学员都是一样的。

而他们道院正式弟子的牌子，上面都有编号，所以无法做到反复冒领。

只见孙黑子在餐厅内转悠了一圈，就混入了正在取餐的道院弟子中。

不一会儿，一个圆脸青年，就在限量灵材那里出示了一下身份牌，领取了一份儿。

圆脸青年把食盘端过来，不着痕迹的放在了苏缘面前。

然后对他使了个眼色，又再次出发了。

不一会儿，一个方脸青年，又端着一份灵材食物过来。

又一会儿，一个小胡子青年，又端着一份灵材过来，摆在苏缘面前。

接着，白脸的，黑脸的，马脸的，猴脸的，长脸的，扁脸的一一上阵。

甚至后面还出现了粉雕玉琢，明眸善睐的女弟子。

随即，又是女弟子各种换脸。

……

等到孙苗忙活完，苏缘已经笑得不行了。

“啪！”

孙苗把盘子重重的放在苏缘面前，感叹道。

“就为了那几颗灵贝，哥哥我容易么？”

“你还在这里看热闹？”

苏缘强忍着笑，然后指着他胸前那两个包问道：“你这是变身术么？佩服佩服！对了，这玩意儿是真的不？

青阳道院修行服是男女同款，装成女人衣服倒是不用换。

可是真的想要这般惟妙惟肖，可不仅仅是换脸就能解决的。

起码身形、条段也得有。

要不然苏缘也不会这般惊叹。

孙苗听到苏缘的问题，沉吟的说道：“这问题已经属于情报了。五十个灵贝，我就告诉你。”

苏缘却摇了摇头，心中默默念动法诀，然后右手呈剑指，在双眼前一抹。

“开！”

灵眼术之下，孙苗的伪装无所遁形。

苏缘发现，孙苗的身形并未掺什么道具。

而是通过类似缩骨的功法完成了肌肉变幻，挺胸收腰。

不过他的脸上，带着一个奇异面具，面具之后还是他的真实容颜。

察觉到苏缘开灵眼术，孙苗一抓就把面具给摘下来。

随即身体响起了一阵“咔咔咔”的声音，就恢复了他原来的身形。

然后他开口介绍。

“易容面具。它属于奇门法器。品阶虽是下品，价值却堪比上品。它是非卖品。若是有人非想要，请付三千灵石！”

苏缘撇撇嘴，买不起的东西，他也懒得再问。

只听孙苗继续道：“幻形功，可以通过功法临幻身体外部形象。一百灵贝。”

“幻息诀，可以改换身体气息。二百灵贝。”

“幻形套餐，两种加一起二百六，另外附赠简单面部易容小窍门。”

“感兴趣不？”

苏缘有些犹豫。

“你这玩意儿倒是有点意思，可是灵眼术一看就破啊！性价比有点低啊！”

孙苗却摇摇头。

“要不是如此，也不会卖这么便宜啊！”

“真要用这玩意儿做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时，谁拿灵眼术看你，你把他解决掉不就完了么？”

“只留下没有灵眼术的目击者，正好可以误导他人！”

听到这番说辞，苏缘不由反问。

“那为什么不把目击者都解决了呢，那样岂不更隐秘？”

孙苗嗤笑一声。

“嘿！只为杀戮，谁还易容？”

“若是目击者是无辜的呢？若是人数成千上万呢？若是里面有你亲近之人，甚至你就是为他们才出手呢？”

“伪装潜藏，多出于无奈。踏入修行路，谁能为所欲为？”

苏缘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那……还能不能再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