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山涧小溪而来，途经河流百川，从未有过停留。可这一次，也不知为何便不想离开这里。她帮助了我，如果可以，我想带她去看绚丽的山河，去看秀丽的溪谷。这份心情，你们人类如何称呼呢？

河君清清冷冷的声音依然回荡在耳畔。画面仿佛故事般一幕幕翩跹而来，那么温柔却又那么落寂。

“河君，他是妖吗？”

“不算是。确切说，他是介于妖和神之间的存在，灵。河灵，从源头而生，经历河流百川，直至尽头而消弥，周而复始。”

“周而复始是什么意思？”

“跟人的一生轮回转世一样。每一代河灵，从自源头形成生命体那一刻，就会遵循本能，顺着山川河流行走，直到大河的尽头而消失死去。而那时候，源头则会形成新的河灵，带着记忆如此循环……”

“他们还算同一个人吗？”

“来张口，喝一杯告诉你。”司空朗温柔说着，把精致的酒杯凑到顾安安嘴唇边来。顾安安瞅着他白皙俊美的脸庞，也不像喝醉的样子，怎么突然靠得这么近还提这种要求？

不过她还是照做了。因为想伸手去自己拿酒杯，他却不放手。执意要喂她喝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什么酒，有点香甜，但她还是喝不习惯，好在他倾斜的动作很慢，没有呛到。

“司空朗，你是不是醉了？”

刚开始真没看出来，这位金主大人有嗜酒喜好。

“你觉得呢？”司空朗坐回旁边去，重新替自己满了一杯，接着说道：“他们会有上一代留下来的部分记忆，或者在途经的某个地方，触发曾经的回忆，却不会再有昔时心境。这样死去又重生的存在，又怎么还可能算是同一个灵。”

顾安安听了沉默。却也有些不知道，他那句‘你觉得呢’是回复的那个问题：“如果他一直停留在一个地方呢？不去到尽头，那样还会不会消失？”

“如果它永远停留在一个地方。脱离了做为河灵宿命，它就不在是河灵。源头新的河灵会在那一刻形成，而它同样会消失。”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情有些沉重。”顾安安想起了河君说的那句话。恍惚间，他清清冷冷而温柔的声音又回荡在耳畔。飘散得遥远而空灵，于不可捉摸的天际……

浓浓倦意袭来，渐渐模糊的视线里，看到司空朗微笑着，再次将酒杯凑到她唇边来，动作温柔而强势：“喝了它，就轻松了。”

“我……”不喝啊。结果才张开口，清凉的酒液就顺着倾倒进来，她只能下意识地吞咽，倦意更深，看着他那张俊美得惊心动魄的脸越来越远……

司空朗看着她歪倒在沙发里，笑着自言自语：“酒量不怎么样。”说着，他自然而无比随意地把剩下的半杯酒喝了。

在喝下最后一滴酒液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