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哥,你喝多了?”楚寒关切地问道。
“没有,算了,不聊以前的事情了,咱们继续喝酒。”
梁翊端起酒杯,心里却在思忖,不知江璃隐瞒了什么,会如此懊悔?或许是他父亲卑劣上位?还是他兄长江珪欺压百姓?自从他出仕之后,他基本就跟父兄断绝了关系。所以尽管无法原谅江家,但梁翊一直没有怪过江璃。相反,因为江璃刚正不阿,心胸磊落,梁翊反而很敬佩他。
江璃喝了几杯酒,听梁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起江湖上的事情,他略一沉吟,说道:“其实也是啊,庙堂再好,哪里有江湖逍遥。”
楚寒天真烂漫地说:“江大哥,不如你辞了官,咱们兄弟三人一起结伴同游江湖,岂不更好?”
江璃闻言抬起头,苦笑道:“若能辞,我早就辞了。只是我心中还有遗憾未除,还有抱负未实现,怎能说辞就辞?如今朝中多败类,但求江某初心不改,那这朝中风气,会不会稍微变好一些?哪怕只有一点,我也觉得值得了。”
“江大哥的心胸果然让人佩服!来,我们敬江大哥一杯!”楚寒心中敬佩,举杯提议道。
梁翊附和着举起酒杯,楚寒这边既已无大碍,他心心念念的全都是映花。今天她在街上晕倒了,不知是不是生病了?梁翊越想,心中越是懊悔,今天应该不管不顾地闯进越王府的。他闷闷地喝了一口酒,心想,待会儿就去拜托黎川,让他带自己进越王府。
他正想到这里,忽听江璃有些低沉地说:“我从京城赶来的时候,听到越州种种传闻,战争一触即发,京城人心惶惶;可我来到安澜之后,却发现这里安静祥和,全然没有战前肃杀之气。到底是驻守的军官谎报军情,还是越王根本就不想抵抗?”
楚寒放下酒杯,急切地说:“不会吧?越王是挺吓人的,不过听我爹说,他还是有一腔热血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难道他还能天天把造反两个字写在脸上?”江璃的神情越发凝重:“这里越平静,我反而越不安。”
“我信得过越王,但信不过方淮!”楚寒想起杀父之仇,又恨得牙根痒痒:“方淮把自己的女儿送给越王做了侧妃,他以越王的岳丈自居,干了不少坏事!”
江璃思忖道:“从账本上看,方淮也很可疑,或许他和越王相互勾结,密谋造反,也是有可能的。”
不论何时,一听到“造反”两个字,梁翊心里总会“咯噔”一下,整个人都变得不自在起来。他匆匆喝了一杯酒,酒气涌上头顶,头晕晕乎乎的。
他不想听“造反”,也不愿相信越王会造反,毕竟在他小时候,越王赵佑崇曾是他心目中的大英雄。
他还记得和顺八年冬天,湖西傅连书叛乱,叛兵聚集在了越西平原。皇长子封号为“越”,先皇派他到越州,希望他以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成就一个辉煌的就藩仪式,为他自己的弱冠之礼加冕。越王满腔热血,率兵出征,并不负父皇所托,在和顺九年年初,将所有的逆贼全部清扫干净,并顺便夺下了大虞与夜秦的边境——越西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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