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让半仙久等了。”一行三人,老远便朝着张逸喊了一声,似是怕人家等不及一般。
“前辈。”待几人到李面前,张逸恭敬的朝孙老头行了一礼。
“不敢当,使不得哦。”说着随手一托,想要扶起微屈的张逸,张逸见他手势迅猛,心中暗较一劲,分出一顾内劲到了这手掌之上,孙老头一眼便瞧出了他的小伎俩,哈哈一笑,劲走双掌,一托,张逸受力一怔,往后推了几步,吃惊的望了眼面前的花甲老人,暗想:“师傅所识之人,当真奇人也。”
“前辈好辣的劲道啊,晚辈倒是失礼了,看来确与我师有旧。”说着又施了一礼。
孙老头这次没有去扶,似是有些恼怒,想到了一些旧事,又摇头暗自一笑,便说了一句:“罢了罢了,先入座,你我师侄恩怨如何而起?”
“我与他并无恩怨,只是你这师侄性子冲,伤了我这师弟,因此我才讨教几招。”说着又看向了冥。
“一派胡言,是你抓我天府之人在先,我只是救人而已。”
“你天府为何要杀我师弟?”
“那便要问他做了哪些伤天害理之事,惹的人家散尽家财也要杀他。”说着冥恶狠狠的看了眼刀疤斧子。
“咳咳,洒家敢对苍天言,若此生做过一件伤天害理之事,便不得好死。”刀疤斧子捂着胸口咳嗽。
“呸,正是如此,天府才来寻你呀,恶贼,要不是你师兄,你早死几十次了,还由得你在此蒙蔽上仓胡言乱语!”铜十三看有冥王撑腰,便凶狠的瞪着那师兄弟二人。
冥看了眼铜十三,示意他先不要多语。
“你们说洒家做了伤天害理之事,是指什么事?若是当真伤天害理,不捞几位动手,洒家自行了断,将这头颅送与你俩。”说着一手提起斧子,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似是对这莫名的伤天害理动了怒。
“蜀山一向教义严明,这点我倒是信服的,小子,你可别弄错咯。”这孙老头倒也是怕冥平白无故的与这第一大派结了梁子。
“师叔,休听他胡言,这些个满嘴道义之人最是可恨,杀了人家全村老少,如此歹毒,不死也无用,我且问你,可识得,荡临山脚下的那村农户吗!一村七十一口,竟是让你屠个干净,当日听到那八旬老者含泪之语,我便想亲自绑你与他面前,让他食你血肉,呸!食了此等畜生,岂不脏了人家口舌。”说着一掌拍裂了几人面前的桌案,目露凶光,便要杀人。
“休要唬洒家,洒家从未去过什么荡临山,杀人家老少七十一口,哈哈,扯的什么鬼话!”刀疤斧子怒急而笑,死死的与冥互瞪。
“还欲狡辩,看我不一掌劈了你这贼厮。”说着含怒出掌,直取刀疤斧子的脑门。
张逸正想出手阻拦,只听得一声:“且慢。”老孙头一把抓住了冥的铁掌,看了眼冥,心中一喜,想到这小子倒是有几分师哥嫉恶如仇的做派,师兄没有看错人啊,但这性子真真是鲁莽,便又无奈的摇了摇头。
“此人我也有所耳闻,江湖上算是一条汉子,若说失手杀了几人我还信,这杀了七十一人其中不乏老少,这就值得推敲了,不说他曾是蜀山弟子,光光他下了山门之后的作为,便可以证明他的为人了,断不能行这鬼畜之事。”
冥看着抓住自己的师叔,刚要说话,可师叔一瞪又憋了回去,老孙头嘿嘿一笑道:“我想其中有些门道诸位不知,这样可好,半仙且带你这师弟随冥去往天府一趟与那老者对质,二位师侄,在未弄清事实之前,你们得护他俩安稳,等会我书信一封,交与府主,讨个情面,帮尔等理清原有,可好?”
“皆听师叔指派。”冥嘿嘿一笑,想到到了天府,要是确有此事,我便不费吹灰之力宰了此贼,师叔一招请君入瓮倒是比我老辣多了。
“如此便听前辈安排,洒家要是不明不白死了,当真是窝囊,这便有捞师兄陪我去一趟天府了。”
“正好可以去见见成名已久的天府之主。”
老孙头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尔等便去吧,我书信随后便差人送到。”
众人一拱手,便一一朝门口散去。
看着几人的背影,老孙头暗自想到如今当是这些后生的天下,哎,是不是我也该考虑收一徒弟,续我派香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