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澄练就留在了长留。
当然,当时他们三人谁都想不到,事情会发展成今天这样。
笙箫默想着当年的事,口中不觉吟道:“桃花羞作无情死,感激东风吹落娇红,飞入窗中伴懊侬。谁怜辛苦东阳瘦,也为春慵不及芙蓉,一片幽情冷处……咦?”
幽若正听得摇头晃脑,心向往之,却不防被笙箫默的样子惊了一下。
她迷惑道:“儒尊,怎么了?”
笙箫默却已无心回答她,他越想越是心惊:“不对,不对!
那支歌,我一直以为澄练唱的是她自己。可现在想想,她却从不是那等凄婉哀艳的女子。而且,这词的下半阙也与她的情况完全不符。
澄练的心思我虽不能完全摸清,可至少能肯定,当初,她是没有爱上师兄的。就算要误导六大派的人,给师兄解围,她也决不可能对师兄示爱。因为,因为……珠簪。
对了,正是珠簪!”
笙箫默拼命回忆:“澄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戴着那根簪子的呢。似乎距六大派上山那次,总有好几个月了。这么说,她与千骨早就相遇了,说不定已经很熟络了。
那簪上的绛珠,让她能与千骨相互感应,她说的话千骨是能听到的。她既与千骨交好,又怎么会对千骨的心上人表示爱慕之意?”
电光石火间,笙箫默突然忆起,那日自己与大师兄摩严,还曾经有过一段对话。
那日他虽勉强默认了大师兄硬留下澄练的做法,可心里总是不自在。过后,他又去了贪婪殿,想跟大师兄好好谈谈。
可出乎他意料的,他到贪婪殿时,却看见大师兄孤身一人正半靠在座中,闭目扶额,似乎极为疲惫。
大师兄似是早知他的来意,直接对他说:“师弟,我知道你不认同我的做法。可是,你以为我愿意这么做吗?我也曾受师父谆谆教诲,难道不知道需以诚待人,毋恃强凌弱的道理吗?
可今天的情形你也看见了。霓千丈他们咄咄逼人,其余几派态度暧昧,眼看着要对我长留发难。要不是子画突然出手震住了他们,今天哪有这么容易收场?”
笙箫默奇道:“怎么是掌门师兄?不是澄练……”
摩严罕见地叹气道:“澄练的事的确给了他们一个借口,可也只是借口而已。今日澄练让这个借口不存在了,明天他们大可以再找另一个借口。
而真正的重点,是子画的伤势。
师弟你要知道,仙界之中从来都是实力为尊。之前子画的修为远远超出众人,所以才能镇服各派。如今,子画重伤,长留又出了那么个孽障,他们就起了别的心思。
可刚才,他们却亲眼见证了子画的实力依然深不可测。要不然,他们怎么会那么着急离开,还不是对子画又生了敬畏之心吗?”
笙箫默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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