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厌直接伸手将衣裳拉了起来,也没理会被衣裳碰到时伤处流下的血,他只是伸手将腰佩重新系上,然后才说道:“微臣不惧陛下查探,只是陆家没了,陛下这次又是因谁对微臣起疑?”
安帝一噎:“放肆。”
他喊得底气不足,眼神飘忽。
见萧厌黑凌凌的眼睛看着自己,那落在地上的白布上还带着血,安帝低咳了声:“行了,既然有伤就好好养着,枢密院的事也不是离了你不行,陆家那些人朕待会儿就下旨,你先出去吧。”
萧厌看了他一眼冷道:“微臣告退。”
**地行了个礼,萧厌转身就大步朝外走了出去,那背影都带着凌厉。
等过了片刻,外头冯内侍就端着些点心小跑着进来,脸上满是惊慌。
“陛下,不好了。”
安帝端着茶水剜了他一眼:“你才不好了,着急忙慌干什么?”
冯内侍急声道:“刚才萧督主出去的时候,问奴才陆家出事之后可有人来跟陛下求过情,说是想看朝中是否还有偏向陆家的人,也怕有人借此叨扰陛下,奴才也没多想就说没有,说这两日除了刘统领为着冷宫起火的事来过两回,其他没人单独求见,然后萧督主就杀气腾腾地走了。”
“你说什么?!”
安帝手里茶一晃,那热水落在手上他连忙放在一旁,然后就厉道:“狗奴才,谁让你说这些的?!”
冯内侍“噗通”朝着地上一跪:“奴才,奴才只以为萧督主是得陛下授意,问的是陆家的事,刘统领进宫也是为了冷宫大火……”
安帝哪想听他说这个,只问:“萧厌往哪儿走了?”
“他走时咬牙说要去禁苑。”
禁军的人在宫中划分的司卫所就在禁苑,冯内侍见安帝脸铁青,急声道:“奴才瞧着不对才连忙进来,陛下,奴才可是说错了什么,萧督主瞧着脸色不对,要不奴才去追萧督主回来。”
冯内侍一副自己是不是闯了大祸的慌乱,脸色惨白地就想要起身。
安帝见状沉声道:“算了,别追了。”
萧厌那个狗脾气,怕是因为他刚才起疑逼他看伤的事情恼了。
昨夜冯来未曾离开御龙台,盯着他的人也说他没有传信出宫,萧厌更未曾派人出过府,刘童恩天不亮就去带走了江太医,这一夜该审的想必也都审清楚了。
萧厌刚才无所遮掩,那伤势也的确是旧伤崩裂极为严重,就连那些已经结痂的地方一看也知未曾伤好之前有多严重。
他这般情况怎么出京?
陆崇远那老东西怕真是被萧厌使计设了局,以为他出京生了误会遭了算计,才会落得这般下场。
安帝想起萧厌就有些脑袋疼,还带着那么一丝误会后的心虚,毕竟他那一身伤都是为了救他。
以萧厌的精明,他估计是从冯来随口一言察觉到是刘童恩“进言”,才让他在圣前惹了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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