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崇远看向陆肇:“人呢?”
陆肇急声道:“父亲,三郎不可能是逆犯,他根本不知道那宋姝兰的事情,更不清楚宋国公府私秽,萧厌,你就算要害我儿也该找个合适的理由,宋国公府那般隐秘的事情怎会告知旁人?”
萧厌扬唇:“旁人自然不会,可满京城谁不知道,陆三郎君往日与宋瑾修交好,二人私交甚笃,无话不谈,宋家上下入狱之后,陆三郎君还念念不忘旧友,夜探宋国公府?”
“你!”陆肇满脸急怒:“所有人都知道我儿跟宋瑾修早就决裂……”
“那是在宋家出事之后,陆三郎君眼见宋国公府无出头之日,为保己身,不惜跟宋瑾修割袍断交,可在此之前,他三五不时出入宋国公府,更与逆犯之女往来密切,同去?山,泛舟游湖。”
萧厌说话时声音不重,可每一个字落下时都让陆肇辨无可辨。
“宋瑾修亲自指认,宋家之事陆执年皆知,且早就知晓宋姝兰身世有异非宋家二房之女,却替其遮掩妄图瞒天过海,虽不及宋鸿勾结逆贼罪孽滔天,却也是戴罪之身。”
一旁沧浪自袖中抽出一张小卷纸,上前递给陆肇:“这是罪人宋瑾修亲笔所写供状,陆郎令过目?”
陆肇一把夺过,展开就见里面清隽字体。
他是见过宋瑾修的字的,自然认得这字迹的确是宋瑾修的,可是当看清楚里头宋瑾修是如何“指证”陆执年,他气得浑身发抖,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东西就被沧浪拿了回去。
“陆郎令小心些,这可是证据,弄坏了小人还得去狱中找宋家大郎重新写。”
沧浪拿着那“证据”递给萧厌。
萧厌淡道:“陆中书可要过目一下?”
陆崇远紧拧着眉心,宋瑾修反咬陆执年一口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的,他看了眼暴怒不已的长子,沉着眼说道:“三郎呢?”
“父亲……”陆肇目光闪烁。
“我问你,三郎人呢?!”陆崇远声音更沉:“你不是去狱中接他?”
“我……”陆肇紧抿着嘴角:“我是去了诏狱接他,可是从狱中将人接出来后,他就为着宋棠宁的事情跟我起了争执,我一时动气跟他吵嘴了几句,所以……”
“所以你就由着他没回府?”
陆崇远的喝问让得陆肇神色讷讷,也到了这时候,陆崇远才明白为什么本该回府的陆执年居然会惹出这么大的祸事来,不止招惹来了钱家的人,更是让得本该松手放他出来的萧厌出尔反尔,亲自带着黑甲卫上门,还这么对陆钦。
“他去了哪里,你派谁跟着?”陆崇远怒道。
陆肇张了张嘴:“我……”
见他说不出话,陆崇远就心中更冷:“你就没派人跟着?”
一旁跟过来的陆荣眼见着情势不对连忙急切开口:“有的,郎主,大爷派了琴安跟着三郎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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