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如此,他更知道此刻若是自己做了“最正确的决定”的后果。
先不说他能不能过自己那一关,若他真的下令将眼前这帮血性汉子斩杀,手下的兵就算不会当场哗变,也必然士气大落,再不可用。
就在王副都头唉声叹气之时,丁春秋却是洒然一笑,说道:“这有何难,你们几个,找根最结实的绳子,将这伤员紧紧地捆上,再找跟木头卡在他的嘴里,像马橛子那样绑在脑后,让他牙齿不能闭合,再做副担架,把他给抬上,由他这几位兄弟照顾他,倘若三日后他安然无恙,证明他没有感染尸毒,自是可以将他放了,若真的尸变了,绑紧了也害不了他人。可以由他几位兄弟亲自送他一程,也免得他真变成行尸走肉,生不如死。”
王副都头一拍脑袋,怎么如此简单地解决之法他就没有想起来,于是立刻命人照做。还向丁春秋抱拳作揖,以示感谢。
这方法虽不完美,但对峙的双方勉强都能接受,更不用走到最糟糕的那一步,所有人都松下一口气来。
然而丁春秋却是另有目的,他借口要查看那人伤势,成功凑到伤员近前。
这可是观察僵尸菌从感染寄生,再到繁殖,最后到影响宿主大脑思维过程的绝佳机会啊。
如果能找到完美控制这种僵尸菌的方法......
丁春秋只是做了个假想,瞬间就连他自己都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难怪那些僵尸电影中的罪魁祸首,往往都是一群满怀“大爱”的“科研工作者”。
面对“未知”,以及“可能性”和“可行性”的诱惑,确实任何脑力工作者都无法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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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折腾,入夜前想要赶到虎泉村显然是没有可能了。
所幸出发前御前带刀护卫展昭就已经做好了各种预案,并未对其他两路人马下达按期抵达的死命令。
于是王副都头命人在一处地势宽阔处伐木搭帐,安营扎寨。
入夜,营地内升起数団篝火,除了巡逻放哨之人外,剩下的人却也没有立即休息,而是围坐在那撒灰老道身前,听他侃天说地吹牛逼。
“据那古籍所载,僵尸乃是死者葬在养尸绝地,禀阴气而生,孕地气而动,共分八品,一曰紫僵,乃是尸身刚刚感染尸毒,三年不腐,却四肢僵硬,几乎无法行动。”
“此种僵尸最好对付,连棺材一起烧掉即可。但若是让其安然度过三年,那就进化成了白僵,浑身长满白色绒毛,像是发了霉的馒头。白僵虽然行动依然迟缓,但已可离棺害人。若是任其吸收太**华继续成长,再往后就变成大家今日所见的绿僵,此时这僵尸行动已和常人无异,而且力大无穷,刀斩不死,箭射不伤,此种僵尸已能为祸四方,非我等仙人出手则不能根除。”
撒灰老道说到了这里,伸手捋了捋胡子,面带微笑,一副仙风道骨的风范,静静享受着众人的崇敬膜拜。
“那绿僵之上呢?又是啥邪门玩意?”
一个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打断了老道的享受,那老道扫视一圈,没能找到那个不长眼的家伙,却又被人连连追问,于是只能接着说道。
“在那绿僵之上,乃是****体身上长出毛发,骇人无比。这毛僵可不得了,全身上下坚硬如石,可以说是刀枪不入,而且纵跳如飞。此种邪物,怕是神仙也难对付。至于在这毛僵之上,传闻还有伏尸、游尸、飞天夜叉、尸仙不化骨、旱魃等邪物,却都是上古传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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