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药师犹豫地向阿容指的地方偏移了一些,然后又看了阿容一肯,见她满脸肯定就要下刀。正在这时外头传来一阵叫喊声:“钟药师大人,钟药师大人回来了……”
犹豫中的梁药师很快把刀一扔,能不动刀就不动刀。在卫朝动刀是下下策,是不得已时才会用的:“把封血的直起出来,其他的针不要取,化胎一样会疼,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接应一下钟药师。”
有了封坟草和寡妇兰,童氏服下后不久,再辅以丹药和施针,血在一个多时辰后流了出来,看到了流出来的血,梁药师和阿容齐齐长出了口气。观察了几个时辰后,这才确定已经稳妥了,于是阿容给童氏再次净了身,又喂了些丹药,行针化丹之后才把童氏推出了亮房(天下谋师)。
一出亮房的门,童氏的儿女就扑了上来:“药师大人,母亲怎么样了?”
“已经无碍了,现在回侧院里去,不要惊动了,令堂现在需要多歇着。这几天多服些好进口的吃食,补气血一类的等七天后再服用……”梁药师叮嘱过后,和阿容一块把人安置好了。
这时已经不需要亲自看着了,只要着药女侍候着就成,这时已经子时已过,阿容和梁药师都经疲惫得眼都不愿意眨了,恨不得立马睡觉才好。
“梁药师大人,钟药师大人呢?”刚才阿容就想问这个问题,只是一直没逮着机会,现在总算得空闲问了。
“赶路累倒了。可能已经安置了,盛药侍也吃些点心,早些歇着去吧,要是累着了你,回头我可没法跟山里交待。”梁药师看着阿容那呵欠连天又强撑着睁圆眼睛的模样不由得失笑,这姑娘眼睛不大,撑圆了只显得分外有趣。
阿容也实在是累了,扶着栏杆向梁药师道了声:“梁药师大人也早些歇息。”
说完后就扶着墙慢慢地回自个院子里去,一进了院子,她就有些迷糊了,这几天一直高强度地思考,昨天没怎么睡。加之今天又磨到这时候,午饭没吃、晚饭也没吃,那里还有力气,只恨不得立马倒在被窝里睡觉才好。
院子里没墙可扶,她抬眼看了肯有些远的房门,心里长叹一声:“为什么这么远啊……”
说完,阿容心里琢磨着反正今天也不冷,不如先在门槛上靠会儿,有力气了再说。这么一想,阿容就坐了下来,靠在门框上闭着眼睛长长地呻吟了一声:“啊……累死人了,也饿死人了!”
正在她这么嚷着的时候。一阵淡淡的甜香飘了过来,让她猛地又瞪圆了眼睛:“糖霜饼……”
糖霜饼带着花香气,是京城文王庙的特色小点心,别的地方用的都是糖桂花,因为这个好见易得,但只有文王庙用的是枣花糖,香气是完全不一样的(再见无限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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