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看晨儿怎么说了。若是梅香姐姐在。或许会好些。
”
两人都不再说话儿是在烦恼要怎么让惩罚轻一些,春瑛则在想是否能帮十儿一把。
过了一会儿荷回来了,一进门便兴冲冲地道:“听说今天院里热闹得很!早知道我就不出去玩啦!”
十儿苦笑,春>忙拉住夏荷,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又问:“你在外头听到什么风声?很多人知道了吗?”
夏荷正为十儿忿忿不平呢闻言忙道:“我听到外头有人说咱们院里的大小丫头打架,有人认得其中一个是青儿在暗地里笑话呢!方才我送东西到后院去,还听到兰香姐姐发话她要一个个人查问,叫她知道是谁在挑拨惹事管平日有多大的体面,她也绝不会轻饶!这下青儿和晨儿都要倒霉了!”
十儿扑倒在床上:“不,这回是我要倒霉了!”春瑛忙道:“别灰心,咱们去找梅香姐姐,她一定会听你解释的!”
十儿咬咬唇:“不行,我要先去听听口风!”说罢飞快地爬起来往后院跑,春>与夏荷忙忙跟上,到了二进门上,正好听到兰香在审青儿和晨儿。
青儿已换了干净衣裳,打扮得还算整齐,可头发没来得及梳好,只松松挽起,拿了根银鎏金的耳挖簪住。脸上脂粉不施,左脸上一大块青紫,衬着那对黑眼圈,又添了几分可怖。
晨儿披着厚厚的斗篷,露出里面还沾着泥水的脏衣服,头发乱成一团,脸上两道鲜红的伤痕,令人触目心惊。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兰香哭诉,说青儿平白无故地打她,还害她破相。
青儿目露嘲讽地斜眼旁观,兰香质问她为何打人时,她冷笑道:“你找个人问问,是谁在惹事?她自己告的状,却到处攀扯别人,还嚷嚷着我刻薄黑心肠,换了是你,你早把人撵出去了,我打骂她几下,就成了大罪?难道我如今连一个小丫头都教训不得了?!”
兰香一时语塞,凭青儿在浣花轩的地位,的确有资格打骂晨儿,只是对方受了罚,还这么嚣张,若压制不了对方的坏脾气,她以后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于是她道:“教训也该有理由!你本就做错了事,晨儿只是尽她的本分,为什么要受你的教训?!更何况你当着众人的面,跟她打成一团,还把她的脸伤成这样,你不嫌丢脸,我还替你脸红呢!”
“本分?原来随意诬陷别人就是本分?!”青儿忽然笑了,“那兰香姐姐一定是最最本分的了?”看到兰香脸都黑了,她觉得无比畅快:“你随便找个人问问!我是为什么打的她?别故意装听不见!她告状是她本分,可她不敢光明正大地承认,却攀咬别人,先是我,后来又说十儿,你去问问啊,看我说的是不是实话!”说罢啐了晨儿一口:“少装那副可怜样儿!你脸上的胭脂香气都盖不住了!若是血,早就干了哪有这么新鲜!”
晨儿原本还在抽泣,闻言一顿,掩面抱住兰香的腿大哭:“姐姐要为我作主啊!”兰香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很快就恢复了原样,叫过一个小丫头:“叫十儿过来!”
十儿一把拉起春瑛,飞快地跑回房,关上门,急喘几下,道:“不行了,今儿我定是要背下这个黑锅的。”
“胡说!”春瑛反驳回去“你就老实把真相说出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就不信兰香能只手遮天!浣花轩有一大半的丫头婆子可以当我们的证人,兰香除非是不要名声了,不然怎会让晨儿颠倒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