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真巧，我也不喜欢别人叫我莫君，听起来怪怪的。”莫铁哈哈一笑，“那我叫你冴子可以吗？”

毒岛冴子转过脸，看着莫铁说：“可以。”

“那你也不用喊我莫君了，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好的，三三。”

莫铁一楞。

冴子微笑着说：“你不是藤美学园剑道部的名誉教师吗？我称呼你三三没有问题吧。”

“哈哈哈，对，没有问题。”

……

道场设在郊区，路过一段长长的乡间小路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三三，你杀过人吗？”冴子突然问道。

“杀过啊。”莫铁点点头。

毒岛冴子惊愕，好像很意外莫铁竟然告诉她这个秘密。

“三三杀的是坏人吗？”

莫铁低头想一想，说道：“不知道，好人坏人都有吧，太多了，我没办法一个一个去了解他们。”

“三三是从非洲战场上回来的吗？”

毒岛冴子猜测莫铁参与过黑大陆的部落战争。

“不是，我没去过那里。”

冴子不再追问，排除了黑大陆，似乎只有某个超级大国的海外战场了。

“那三三，杀人是什么感觉呢？”

莫铁一边回忆，一边说：“一开始可能比较痛快，习惯了就没什么感觉了。”

“是吗？”冴子露出思考的神情，“三三是怎么杀人的呢？”

“这个嘛，说起来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第一次战斗，和杀了七八个人……”

莫铁说着自己过去杀人的场景，思绪也回到了那些世界，好像又见到了明艳动人的几个朋友……

毒岛冴子聚精会神地听着莫铁的故事，眼中的兴奋之色越来越浓，她仿佛亲身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尸山血海，脸上荡漾起愉悦的笑容。

“对了，我还来过京都，跟现在完全不一样，那时候只是一个小镇。”

“三三杀过霓虹人？”毒岛冴子兴奋地问道。

“是啊，杀过一段时间吧。”

“杀霓虹人是什么感觉？跟其他地方的人一样吗？”毒岛冴子似乎对于杀戮自己更加熟悉的霓虹人非常有兴趣。

“感觉？差不多吧，那时候的霓虹人虽然比较矮小，但也很凶悍，武士经常当街杀人，对生死置之度外，我杀起来很畅快。”

“三三可以再多说一点吗？”

“我想想啊……富商们比较多，占据不少好地方，民间组织也很多，浪人和武士经常成群结队，还有很多风俗馆……”

“呵呵，三三经常出没风俗馆吗？”冴子侧头微笑着。

“那怎么可能，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虽然她不在这个世界。”

“啊！”毒岛冴子一惊，急忙道歉，“对不起，三三，我不知道。”

“嗯？”莫铁知道冴子误会了，不过他也不好过多解释。

“三三可以讲讲你的女朋友吗？”冴子的眼中泛着异样的神色，对于毒岛家的女人来说，问男人这样的问题是十分失礼的。

但三三不是霓虹人，他根本不知道失礼不失礼吧。冴子想到。

“她啊，和我是同学，是学校里面最漂亮的女生。所有人都说她很难追，结果看到我和她在一起，都惊呆了……”

长长的乡村小路，莫铁讲了一些和小莹约会的事情，惹得冴子发笑。

“……她说没有生气，让我不要去买了。我就没有起身，结果她两天都不开心，你说奇不奇怪。”

“嗯，是很奇怪呢。”冴子眯着眼睛笑着说。

回到道场，莫铁打开门，却发现毒岛冴子愣愣地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怎么不进去，冴子？”

毒岛冴子回过神，看着莫铁说道：“三三什么时候离开霓虹呢？”

莫铁说过自己是环游世界的人。

“还早吧，这里挺有意思的，过个三四年再说。”他想了想说道。

冴子抿了抿嘴巴，不发一语，走进了道场。

远处，小区供电站的楼上，有人收起望远镜，记录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