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算冬天还末过,小老虎却期盼起进学堂了。
说服了小老虎,张小碗却要为找学堂的事费心神了,家中的银子目前还是供得起他进上两年学堂的,但现在是要进什么学堂,要怎么进,这些都是她开春时要去打听好的。
待到开春,真打听起这个事来,张小碗发现这学堂不是一般人能进得了的,这京郊边上的学堂,一种是村塾,只有村子里的孩儿才进得了,一种是私塾,是宗族里的孩子才进得了,像小老虎这种的,家里有点身份的,都是请了先生在家中坐堂教学的。
张小碗带着汪怀善走了好几圈,问了一些人,竟无人愿意接收他,张小碗都为此眉头皱得紧紧的,小老虎也是板着一张脸。
现眼下别说是到有学问的先生下面的去学习了,就是一般的教书认字的先生也拜不到其门下去。
他们问到这附近的村里去,那村里人也是奇了,问汪家是当官的,这小孩儿为什么不在家中让先生授业,反倒要进他们这些只是穷秀才坐堂的村塾里来。
言语中,也不是很客气。
张小碗敏感地知道她这是侵犯了别人的地盘,这种村塾也是类似宗族的私塾一样的性质,这与他们完全无关的外人是进不去的。
而小老虎也敏感地知道了宗族的重要性,为此,他却是更痛恨汪家人起来,被几家打听好的私塾拒绝后,这个倔强的孩子甚至不愿意张小碗出去打听有没有在家中授课,愿意接受他的先生了。
“老坏蛋老坏婆娘家不要我,我也不要他们家。”在家中,小老虎甚至跟着张小碗吼叫着,关于汪家,他心中平息了几个月的怒火又在他眼中燃烧了起来。
知晓自己因为被汪家不喜,甚至都进不得别人家的学堂后,小老虎对汪家的憎恨更深,好几日脸上都没了笑意,只抱着他的弓箭,每天都花很长的时间磨着箭头,每支都磨得锋利无比。
看着这样的儿子,张小碗甚至像是看到了小老虎心中那只被压下的凶兽又在张牙舞爪的模样了。
一时之间,张小碗也是黔驴技穷,因为现在摆在眼前的现实不是她所能解决得了的,而小老虎也不再是以前那个可以被她哄骗的小孩子了。
他已经知晓了他不被汪家喜爱认同的后果是什么了,这几日间,他,连同她都尝遍了被人拒绝的滋味。
她就算费银钱把人请到家中来授课,也是没几个人愿意到她这在外头有些许恶名的妇人家中来的。
更何况,这家中只有她一个女人,没有男人。
想来她这个当母亲的成年人,却也是个天真的,以为想进学堂了,那学堂就可以进,竟还说服儿子去学堂。
真是如此天真得可怕,张小碗在心里嘲笑着自己,看着那一天连一句话都不愿意说的小老虎,心钝痛得连泪都流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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