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汪永昭摸了摸她的头发,让她躺下去。
“别,我躺外头去。”
“无须。”
“躺外头去罢,”张小碗朝得他摇摇头,“您扶我去,这屋子哪是大夫来得的。”
说罢就坐了起来,一直甚是沉默寡言的汪永昭这时也未多言,只待她坐起,就伸手打横抱了她起身,放置到了外边的榻上,才去打开门唤人。
“别让他们知道。”张小碗在后面小声地补了一句。
汪永昭回过头,朝她点了点头。
黄岑没得多时就过来了一趟,把脉过后,说张小碗气息较稳,并无大碍。
他出去后,对着汪永昭一个人的说辞也是如此。
汪永昭听后,冷冷地看着他道,“半时辰之前,她上气不接上气喘得了一阵,连站着的力气都无,你现下说她气息渐稳?”
说罢,他眯着眼睛看着黄岑,黄岑被他盯得脚下生疮,站都不有些站不稳,苦笑着道,“真的平稳,您也懂一些脉息之术,您要是不信,您亲自探探。”
汪永昭眯着眼睛盯得他半晌,这才挥手让他走。
当晚,汪永昭一直把着张小碗的手脉,张小碗先是微笑看得他几眼,便闭上了眼,安稳地入睡。
她也觉得有时甚是凶险,但她莫名相信自己是度得过这难关的。
这并不比她以前的难关难,汪永昭可能不会明白,从她来到这世间那一天起,危险与她一直如影随形,太多次的生存她要是不去赌,她早已坐以待毙,对她来说,这一次的难关,跟前面的无数次难关一样,没谁轻谁重,唯一相同的是,她同样坚持信了自己。
直至半夜,张小碗都睡得安稳,但半夜她突地被一声大叫惊醒了起来。
“老爷……”张小碗刚睁开眼,就听得外屋萍婆子下地的声音,没得多时,她就抬了油灯过来。
张小碗已经坐起,就着灯光,她看到汪永昭连发丝间都淌着汗,那嘴抿得紧得发青……
他还未醒来,牙齿咬得咔咔作响。
“莫不是梦魇了?”萍婆子轻得不能再轻地说了一句。
张小碗沉稳地点了点头,她未发声,只是用手势让萍婆子去拿水盆和布巾。
“声音轻点。”最后,她还是轻声地补了这一句。
萍婆子领命而去,张小碗看着那在床上身体发抖的男人,便把他的头轻轻地移到自己的腿间,一手安抚着他的胸膛,一手轻拍着他的手臂。
漫长的好一会,腿上的男人那发抖的身体渐渐平静了下来,张小碗低下头,便看得了他睁眼看向她的眼睛。
他满身血丝,眼睛里有着深深的疲惫,那里面,还有着铺天盖地的悲伤,在此刻,无所遁形地露在了她的眼前。
“您累了,”张小碗看得他笑了笑,“再睡会罢,妾在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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