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永看她一眼,未语,只是转身朝得皇帝跪去。
张小碗见状,移了两步,跪在了他身边。
夫妻俩跪在那,半时辰后,座上皇帝开了口,道,“下去吧,关于这事,朕自会定笃。”
“谢皇上。”汪永昭沉声地开了口,给皇帝跪了个头。
他起身,看着张小碗恭敬地磕了三个头,伸出了手,扶了她起来。
扶着人走时,他抬头看了皇帝一眼,对上皇帝冰冷眼睛,他垂下了眼,扶着妻子走了出去。
以前,他怕是也喜欢像靖皇这样看人,像是什么事都是可以算得清楚。
现下,温热躯体拥得久了,他便不想再过回以往那样日子了,那处只有无边寂寞,尝过这平淡温情后,谁也别想把他现有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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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张小碗身体瘫在了汪永昭身上,一路汪永昭都无语,过得一会,张小碗开了口,抬头苦笑着瞧他问,“您不怪?”
“怪作甚?”
“怪自作主张,恐慌会弄巧成拙。”
“会吗?”汪永昭淡淡地道,“不是什么都算得清清楚楚,就算不来,也自有法子如所愿罢?”
张小碗却从他淡然声音里听出了薄怒,不敢再开口,只得垂下了头。
看着她楚楚可怜低头模样,汪永昭长吁了一口,紧了紧放在她手上手臂。
张小碗以为他要说什么,但等了许久也没等来他话,这当口,她不知说何话才好,只得伸出双手抱住了他腰,头靠在了他胸前。
皇帝旨意会如何下,会何时下,没个定数前,谁敢说如何?
张小碗没待多时,第二日,皇帝御旨来了尚书府,旨意为特召天下,因张氏抚善王有功,特赐号“仁善”,称仁善夫人,另赏金银珠宝五箱。
浩命没升,只是赐了个号,但在这当口皇帝下了这旨,算是堵住了外边人嘴,老百姓也还好,还是别有用心人也好,谁也不想再非议皇帝都金口玉言赐了“仁善”妇人,要不然,这就是与皇帝作对了。
但张小碗这口气也还是没有松下,她去了她藏物库房,把靖王妃送给她那些物件,不管大与小,她都装了箱,让汪永昭给皇帝送去。
汪永昭打开箱子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也什么话也没说,进宫谢恩时,他把箱子带了去。
皇帝打开箱子看得半会,把靖王妃写给汪张氏信一封封打开,看得那熟悉字眼多时,他才抬头对坐在下首汪永昭说,“算是娶了一个贤妻。”
“是。”汪永昭垂首。
“下去罢。”皇帝眼睛又转回了那堆信,颇有些心不在焉地朝他挥了挥手。
汪永昭就此退下,走出宫门那刻,他抬头朝得天空吐了口气。
不管如何,这次也确实被那妇人圆了过去了,他没有跟皇帝硬扛,皇帝也没想再接着暗着借助他手削他汪家势力,如此这般景象,确实比他先前打算硬扛策略要强上太多,没有损兵折将,也未用一卒一马,便绝了一些人想跟他斗人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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