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他是头一个见到他娘的,怎么说他也胜了他头一筹。
便是如此想,他还是当着外人的面低了头,在张小碗的耳边轻声地道,“我才是那个最想见你的人,不是他,莫被他骗了去。”
张小碗转头,看得他焦急的眼,朝他温柔地笑了一笑,朝他伸出了手,“扶娘起来吧。”
怀善把她扶了起来,才发现他娘行动不便,双脚是钝的,似是迈不开脚。
“你要好好听话,要懂事,可知?”张小碗爱怜地摸了摸他的脸,轻声地道。
“知晓了。”汪怀善心头剧烈一酸,他红着眼哽咽地答了话。
张小碗未再多语,待怀善扶着她走到了门边,看得那急步走进来的男人,她便微笑了起来。
待人喘着粗气走近,死死地看着她时,她伸出手,在他浓烈的气息完全覆盖住了她的全身后,她扶住了他的手臂,轻声地跟他说,“您别跟我生气,我现下腿上有着伤,怕是站立不得多久,也弯不下腰给您施礼。”
她话刚说罢,就见得汪永昭伸出腿,狠绝地踢向了她旁边的汪怀善,汪怀善躲过,他觉得放不下心头的这口气,便泣道,“娘,他又揍我,我是善王了,他还打我!”
张小碗苦笑,还没说话,就见得汪永昭朝她厉问道,“哪伤着了?”
“腿,骑马骑得。”张小碗苦笑着答道。
这时汪永昭恶狠狠地了她一眼,腰略一弯,两手一打横,竟把她抱了起来。
“还疼?”他冷冰冰地朝她问道。
“不了。”张小碗道。
这时汪怀善靠近,就见得汪永昭腿往后一踢,汪怀善这次真是闪躲不及,被他踢中了屁股。
汪怀善便哇哇叫,大道,“娘,他又打我了,父亲大人又无因无故地打他当善王的儿子了。”
他吼得太大声,这方圆几丈内的人家,估计都听到了他的声响。
如若不是怀中的妇人正哀求地看着他,汪永昭当即能把这孽子打得屁股开花。
见得汪永昭瞪他,汪怀善想及了张小碗刚跟他说的话,他又抽泣着拱手朝汪怀昭道,“是孩子的不是,定是什么事做错了讨了父亲的打,要打,您便打吧。”
说着,就把屁股对着汪永昭翘起,还用着袖子大力地擦着脸,似是已然哭得不行了。
就这一下,把汪永昭气得脑袋一空,当下顾不得还有旁人在看,一脚踢了过去,把汪怀善踢了个狗趴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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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兵按汪永昭的吩咐在胡家村找了马车,因着胡家村的人与张小碗的关系,这马车是族长的大儿子亲自送过来的。
马车里,垫了厚厚的新棉被,两父子谁也没骑马,把本还宽敞的车厢挤得没多少闲余地方。
就算铺了棉被,马车总是有些颠簸,汪怀善太紧张小碗,也不坐在坐垫上面,他不占那个位置,一个高大威风,俊朗英气的少年郎就蜷在了地上坐着,他另也容忍了张小碗趴在了汪永远的腿上,因为这样趴着,他娘便会好受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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