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永昭不以为忤地别过眼,一言不发地用着他的膳。
张小碗便抬头,把自己做的菜分了他一大半,一小半的,进了怀慕的小碗。
怀善在旁见着“啊啊啊”地发着虚声,却还是一句话都不敢说,最后苦着脸把头低得低低的,一粒一粒数着米饭。
午膳过后,张小碗给他又全身擦了药,她快要走时,对他轻轻地说,“你快睡着休息一会,等醒来了,娘给你洗头发。”
“可真?”怀善一听,眼都亮了。
“哪时骗过你?”张小碗摸摸他的手,仔仔细细地又看了一遍他那肿着的手,见没伤着骨头才作罢。
“他会许?”汪怀善又道,眼睛瞪起。
“会。”张小碗给他拉过小单被,盖上他的肚子,淡淡地道,“只要你不在正事上犯蠢就好。”
“娘……”
“睡吧,娘看着你睡了再走。”还是不忍心对他过于苛刻,张小碗坐在了他的身边,温声地对他说道。
“娘。”汪怀善动了动脑袋,靠得张小碗近了点,这才闭上了眼。
待到他醒,张小碗打来了热水,在院中给他洗头发,怀慕在另一头围绕着他们转着,一会叫一声娘亲,一会叫一声老虎哥哥。
许是娘亲的手太轻柔,汪怀善又是湿了眼眶。
洗头完毕,怀慕小心地爬上他的膝头给他吹脸上的伤,他娘在他的背给他擦着头发,汪怀善这才觉得,他没有失去他的娘。
另外,他真的多了一个弟弟,此时他正用他的方式在全心全意地安慰着他。
他想,他娘总是对的,她从舍不得他真正地伤心,她总是尽全力保全他,让他得到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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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张小碗与汪永昭同一个桶沐浴,可能有得些时日没发泄了,汪永昭在桶中办了她后,又在床上与她厮缠了好半会,张小碗后头又是昏睡了过去,脑中残余的想法就是明个儿就别献殷勤给他食补了,就这力道,这男人也只是表面瘦了点肉,其他完全无损。
补得太好,目前也是她遭罪。
这一时半会的,后院的女人也不会分去太多注意力,而这当头,她也不可能把汪永昭往外推。
自作孽不可活,张小碗便想着还是不要把这男人伺候得太好了。
想归是这样想,但给怀善调理时,还是把汪永昭搭上了,请来的大夫看过怀善后,又针对汪永昭的旧伤开了几剂应对之方,张小碗不能厚此薄彼,便把汪永昭放在了第一,怀善放在了第二,免得汪永昭又吃味。
怀善这头日间跟着汪永昭上朝下朝,无事之余也是跟着汪永昭呆在那前院,这样一来,时时陪在她身边的只有怀慕了,张小碗便教他认起了字,怀慕没怀善小时那样灵敏,很多字不说怀善小时都能猜得出什么意思,怀慕则多要教一遍,不过相比张小碗曾经教过的小宝小弟他们,怀慕的接受能力就要强多了,一天认得几个字,隔天也还是记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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