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说得是,我这就回去跟知县大人报备一下!”武松也不等潘金莲答应,转身下楼,就往阳谷县衙走去。
潘金莲看着武松离去,一跺脚,嗔怒道:“大哥,你那兄弟虽然长得一表人才,可内里跟无赖无异,你怎么......嘿!”
“大嫂息怒,二哥天生的古道热肠。”武大郎赔笑道:“只是沾惹了一些恶习,你我都是忠厚之人,很快可以感染他,何况,哎,你知道我生性懦弱......”
“大哥,你是人好,不是懦弱,好啦....”潘金莲转身走进一间房子笑道:“都听你的,我这就收拾了隔间给二哥,只是咱们屋子小,这房间跟我们房间相连,恐怕......”
潘金莲脸上一红,没有说下去,她是不喜欢武松过来,可想到武大郎担心的事情,也是无可奈何。
再说武松,来到县衙,拜见了知县相公,说明情况,知县听了十分高兴:“都头,这是孝悌行为,自当回去侍奉兄嫂,你这便搬回去,每日准时回来画卯就是。”(所谓画卯,就是上班打卡,武松要每天早上五点后,七点前到衙门打卡。)
知县相公还赏了十两银子给武松,安排了一个土兵为他挑了行李到武大郎家。
武松走在大街上,寻思着该找哪一位做梁山之主,晁盖早死,不能,柴进是大周后裔,只是容易听信闲言,自己在他家住的时候,就是因为那样被冷落,卢俊义武功还行,可也是跟宋江差不多,主张招安的,林冲嘛,为人谨慎,不是做大事的人,鲁智深跟自己的关系最好,哈哈,找个花和尚当梁山之主,也不错,还不把这世界乱套了......
“二哥,替我买了这篮子的雪梨,好让我赚三五十个铜钱侍奉爹爹。”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拉着武松的衣袖,把他从思绪里回到现实,低头一看,原来是珲哥,这小子在潘金莲和西门庆那档事里,是个关键人物,正好拉拢一下。
“珲哥,看在你的孝心,你开价说三五十个铜钱,我还价给你,六十个铜钱,以后有什么水果的,尽管拿去大郎那,我自会给你结账。”
“人人都说打虎武二郎是个豪杰,今日看来果然名不虚传。”珲哥的口像含了香油一样,滑腻得很。
武松接过篮子,才发现自己走到了一家绸缎庄,想到潘金莲那俏怯怯的样子,又不失女性刚强,换到现代,一定是个美女CEO,就是差一身像样的衣裙。
武松信步走进绸缎庄,挑了一匹彩布,满心欢喜的走回紫石街。
紫石街里,茶坊早早的关上了门,外面围了十几个流氓,武松刚离去不久就来了,这群人是每天固定时候过来的。
武大郎这种身材,竟然娶到了一个绝世美人,自然令人嫉妒,加上他生性懦弱,不少流氓就想来占占潘金莲的便宜。
寻常武大郎都是早早关了门,任由外面的人调笑,他耳朵上塞了棉花,今日不同,要等武松回来,大门自然没有关上。
十几个流氓喝了黄汤,醉醺醺的来到,看到门没上锁,立刻来劲了:
“哎呀,一块肥肥的羊肉,怎么就落在狗嘴上了,可惜,可惜。”
“兄弟,不可惜,你看,今日娘子不就把门开了吗,一定是被兄弟们的风流倾倒了。”
“哈哈哈,那也正常啊,你看那武大,身子短,话儿一定短,怎么能够伺候如花似玉的美人儿。”
........
“呔!”
正当流氓们越说越起劲的时候,一声断喝,如同晴天霹雳,旱地惊雷,吓得十几人连忙转身,只见一名如同天神般的好汉狠狠的瞪着他们,目眦尽裂,那不是阳谷县新任都头武松是谁,早有认得武松的流氓开始交头接耳。
可也有不怕死的,一名流氓笑嘻嘻道:“哈哈,我道是谁来了,原来是景阳冈上打了病猫的武二,怎么,身上有使不完的气力,也想找娘子发泄一下么?真是兄友弟恭,兄弟同科啊!哈哈,哈哈.....”
“哇!”
田小七本来就有的侠义心加上武松天生的直性子,怎可忍受这般谩骂,他一声怒吼,左手抓着那流氓的胸口,右手如同沙煲一般的拳头便举起!
“不行!这一拳下去定要了这流氓的命,闹出人命就不能保护大哥!”武松稍稍迟疑,在屋子里,武大郎那一下的握手,令他感到无比的温馨,对这个大哥十分的爱戴。
“怎么,你不是能够一拳打死老虎的吗?怎么不敢打我了?”流氓叫嚣道。
武松右手一放,紧紧抓着流氓的两条腿,把他高高举起,瞧着五六米外一座小孩垒砌的小雪山一扔,流氓如同离弦之箭,一下子半个身体都插进了小雪山里,剩下两条腿在外面不断的踢着着。
武松迈开大步,两步走前,在两腿之间一脚,把那流氓残害妇女的工具没收了!
“他的气力好大!”从门帘里探出头的潘金莲,脸上一阵潮红,惊讶的低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