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太尉深得皇上的心,果然是挑通了眼眉,你便猜一下本相让你进这书房是何用意?”
“恩相是皇上身边最能分忧的人,下官也是竭尽全力,要为皇上分忧,此事必定是与之有关。”
高俅这一句话十分了得,他不必去管蔡京的心思是否猜对了,这话说出去,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蔡京听了,还道高俅已经猜中了他的心思,也不隐瞒了,直接将天书和翻译本,还有钟大人的信函都拿出来了。
对于办不办花石纲高俅倒是没有什么,反正花石纲是蔡京取悦皇帝的手段,与之无关,他倒是十分在意钟大人说的武松竟然冒充了天神村的村民去采石这个事情。
高衙内给武松打死了,是皇帝的主意,他不能明白的去追究,他没有儿子,只有这个养子,自然是万般宠爱,此刻老年丧子岂有不想杀武松而后快的心。
只是他苦无理由去杀武松,高联来了书信,说武松杀了西门庆,可是阳谷县知县将西门庆联合刘文正的事情禀告了赵太尉,赵太尉也上奏了皇帝,武松是杀人有理,刘文正为了保命竟然下令射杀高联,他也是气不过去,何况这事也没上报,要是上报了,当下朝廷要重立武德,估计武松也不会有什么干联。
高俅敷衍了蔡京几句,无非是,这事情无论真假也无需上报皇上,不了了之是最好的,蔡京也是以为然,要是皇上知道龙脉受损,自己可大罪了,他告知高俅,也非要高俅出主意,而是高俅经常在皇帝身旁,他是要高俅凡是有什么风吹草动,好及早禀告他。
高俅回到太尉府,闷闷不乐,召来心腹管家,将这个事情说了,管家笑道:“太尉,你是沉痛在高衙内的事情当中,所以没有了心思,其实这事容易办得很。”
“你倒是说来,如何容易办了?”
“武松在天神村,想来是在逃亡,无论他要到哪里,都要经过孟州道,孟州道连接的几个州府,各个监军各个团练,没有不是拜在太尉府门下的,只要太尉立即修书,快马加鞭送到各个州府,到时候给武松一个罪名,再将他办了,岂不是手到拿来的事情么?”
“武松此人智谋不差,就那么容易上当么?”
“太尉,武松是江湖中人,虽然曾进过公门,可仍旧是沾惹了不少江湖气,跟这种人打交道,最好不过是武夫,要让这种人中计,道一声江湖义气是最容易不过的。”
“哎呀,我真是为了这段时间的事情昏了脑袋,不错,管家,你说得极是,这江湖汉子,最好不过是用武夫来对付他!”
高太尉立即修书,派了快马,连夜赶到孟州道,各处的官军处,书信无非是这样写,让各人加派人手,各处打听,知晓了武松行踪,凡是有人能够使计谋,将之定罪的,大有封赏,另外嘱咐,非不得已,不要杀了他。
高俅有丧子之痛,定要亲手将武松折磨致死他才能安心,这一路书信便送到了孟州府守御兵马刀鉴张蒙方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