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一片哗然,冥婚之事,由来已久,也就是为死去的两人筹办婚事,或者是一个活人跟一个死人办婚事,可这活埋之事,却是从未听见,也是十分残忍。
李老汉听了,气得全身发抖,巍颤颤的走过来,张开手掌,啪,啪,啪,给了孟林三记耳光,又啪,啪,啪,给了自己三记耳光。
李巧奴紧紧的抱着他,两父女抱头痛哭。
武松抓起孟林,喝道:“我们可有冤枉你?”
“没有,小人是一时爱子心切,他喜爱李姑娘,生前小人用李老头的病来要挟,李姑娘心肠硬,不能为儿子促成好事,死后,想让他安心,便将李姑娘陪葬!”
“大家都听到了,并非武松冤枉好人!”武松高声道:“所谓医者父母心,此人作为大夫,丧尽天良,又有何资格再为人治病,又有何资格再为人!”
武松说罢,寒光一闪,将匕首插进孟林的心窝,吓得李老头和李巧奴瘫倒在地,孟林的徒弟人人跪在地上磕头,几十宾客瑟瑟发抖。
武松朗声道:“武松恩怨分明,也不会伤害大家,请你们到镇上保正家,说明杀人者乃清河县武松,与大伙无关!”
武松说罢,昂然走出大堂,突然停步,转头道:“李老汉你跟女儿随我来!”
李老汉哪里敢违抗,在女儿的搀扶下跟着武松走出孟家,几十宾客,全都在大堂内,没人敢走出去。
“你的病好了么?”武松问道。
“吃了孟林半条药方后,便好了许多。”
武松心中一凛:“哎,可惜了,杀了那厮,不能为大哥治病。”,旋即又想道:“此等卑鄙小人,不杀不快,大哥的病,我最多背他进岩谷县,找严方,即便两兄弟身死当场,也是痛快!”
“李老汉,我在此处杀了孟林,怎么说也是由你们而起,必然会牵连你们,好汉不吃眼前亏,你们还是立刻安溪村吧。”
李老汉跪下道:“都头大义,以德报怨,老汉没脸见人啊!”
武松一把将他扶起来,正式道:“李老汉,你此等行为,死不足惜,可也是爱女情深,情有可原,你死了,女儿必定也活不了,我不怪你!”
李巧奴眼里泛出异样的光芒,给武松作了个福,武松微微欠身还礼。
“你们有什么地方去么?”
“老汉在建康府有个姐姐,嫁给一个御医安汉声,两人都已经去世,留下一个儿子,叫安道全,想来也有二十**岁,老汉想到那投靠他。”
“安道全?”武松心中一凛:“可是神医安道全?”
“神不神医不知道,他父亲医术精湛,想来他也不差。”
“那好,你们便去投靠他吧,我要到阳明山,也顺路,你们便着我去,算是送你们一程吧。”
“那我回去收拾!”
“还收拾什么!”武松骂道:“事态紧急,不要磨叽了,到了阳明山下,我再送一百两银子给你们,就算找不到安道全,也足够安身立命!”
“都头!”李巧奴脸上一红低声道:“你会到建康府看望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