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去吧!”
武松心中十分佩服潘金莲的灵活,低着头到了城南,以前严方居住的破庙,破庙布满了灰尘,想来严方很久没在这住了。
“大哥给西门庆踢了胸口一脚,上次还说心痛,不知道有没有请严方来治疗。”
珲哥躲在墙角,一直等到午时,知县陪着府尹,一路走来,谈笑风生,珲哥立即冲出去,撞到知县怀里,知县一把扶着他。
珲哥慌忙跪下,磕头道:“知县相公,小人忙着赶路,没看到你,请恕罪。”
知县认得他是珲哥,笑道:“不碍事,你小小年纪,何事如此匆忙?”
“小人家中有卧病在床的老爹,多亏相公多次赠送银子,已经好了七八分。”
知县听了,微微的笑着,十分满意,他只是送了一次银子给珲哥,珲哥说多次,觉得这个小孩子很懂说话,虽然他暗中要撂倒刘文正,可有人当着顶头上司的面前,称赞自己,也是开心的。
“昨日阳谷县来了一个行者,住在城南山神庙,说是五台山修道的,法力高强能知过去未来之事,我便想去问问爹爹的病何时能好。”
“有那样的奇人么?”
知县笑道,凡作官的,都十分信奉鬼神之事,听珲哥说得实在,竟然有了几分心动。
“珲哥,那行者可有什么灵验的事情?”
“自然有,不然我怎么会去找他,他说来阳谷县,是因为看到紫气东来,文曲星到了这里,昨日他说城东大牛哥子时到大街上有横财,结果便捡了一锭金子.....”
珲哥喋喋不休的说着,刘文正和知县各有心思,两人都是文官,文曲星便是文官的代表,东平府在东边,刘文正便想,那行者定然是说自己,知县想着自己能到东平府就职,自己便是文曲星。
“管家,你跟珲哥去看看那行者是否招摇撞骗,回来禀报。”
管家领命,跟着珲哥到了山神庙,武松听到珲哥的声音,便盘膝而坐,道貌岸然。
“行者,小人想问问.....”
“你不必说了,我已经知道。”武松嘶哑着声音道:“今晚子时,你到西山半山腰的泉水处,舀一瓢,喂你父亲饮用,病痛可消除。”
“你真是活神仙,怎么知道我是来问爹爹病情的?”
珲哥故作惊叹道,管家听了也觉得十分神奇,问道:“行者,你可知道我来为了何事?”
“你回去告诉要问事的人,他大事可成,不过有阻碍。”
“应当如何解决?”
“推陈出新!”
“什么叫推陈出新?”
“你走吧,再说便要泄露天机了。”
管家匆匆赶回狮子楼,将行者道破珲哥父亲卧病之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轮,知县和刘文正听了都十分惊讶。
“相公,他还说了跟你有关的事情。”
“什么?”知县有点紧张。
“他说你大事可成,就是有点阻碍。”
刘文正听了,自然以为是知县升迁的事情,也觉得十分神奇,知县听了,知道是说自己撂倒刘文正的事情,心中有点不安。
“相公,行者说了有破解之法。”
知县不作声,生怕管家说出什么话来,刘文正却问道:“什么方法?”
“推陈出新!”
知县听了,心中大喜:“他真是活神仙,推陈出新之法,是淮阴侯韩信想出来管治粮仓的方法,也是因为这个妙策,得到刘邦赏识,又得张良推荐,便拜为大元帅,这是我能升迁的好兆头,推陈出新,便是将刘文正撂倒,让我继任。”
反正刘文正听不出弦外之音,他连忙道:“你替我请行者晚上来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