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将银子塞给小二:“你仍旧拿去吧,替我打五斤好酒过来,肉食的不必问,有好的便送上!”
二人喝了一阵酒,武松想到未能跟林冲见面,不免有点意兴阑珊,苏全十分精细,看了眉角笑道:“都头何须介怀,小二不是说了吗,林教头在岳庙附近,有缘便能相见,就算见不着,他三天后仍旧要回家的,到时候再找他喝酒不迟!”
“哈哈哈!”武松哑然失笑:“兄弟莫怪,我太性急了!”
苏全笑道:“都头,此刻才午时,到晚上也不知多少时候,何不趁此刻空闲,到烟月楼看看!”
“你是说看看李师师吧?白天能看到吗?”
“就是白天才容易,晚上不知有多少才子富户为见她一面,大洒金银,反倒白天不会有人去叨扰,若然她像传闻中那样,是女中豪杰,报上都头姓名,见面也是有可能的。”
武松自然知道他后面那句话是拍马屁,来到东京,怎么会有人认识他,翠红楼是自己定下规矩,白天也招待客人,这烟月楼怎么就不可以呢,去一下无妨!
两人马上结了账,向小二打探了烟月楼方向,便走去。
烟月楼比起翠红楼不知高雅多少倍,至少没有姑娘站在楼阁上,向路人大抛媚眼,若非知道这是青楼,还真以为到了一个书香世家的庭院。
龟奴点头哈腰的走了出来,武松对青楼架构十分熟悉了,打赏了他碎银,说道:“你把妈妈唤来,我们不需其他闲杂的人招待!”
青楼除了坐镇的老鸨,下面还有一些帮闲的老鸨,不然怎么忙得过来,李师师是烟月楼的招牌,自然要跟最大的老鸨沟通才行了。
这老鸨倒是有架势,没有出来相迎,良久才让丫环带两人进去,想来是已经派人观察一番,也问了龟奴的意见,若然是小气的,没有多少银子的,她还少理呢,武松衣着光鲜,苏全为人精细,让人看不出端倪,进来时出手大方,自然龟奴说了不少好话。
老鸨是个胖妇人,没有翠红楼老鸨的风情,她皮笑容不笑道:“客官从何处而来?找的是哪位姑娘?”
苏全连忙上前道:“我家主人从阳谷县来,找的是李师师姑娘。”
“哦,原来是阳谷县的客官,哎呀,你们的赵知县以前也是这里的常客啊,许多年不见了,听说快要高升。”
老鸨先来一个下马威,把李师师的事情抹过了,武松心中了了,但凡老鸨,眼里能看到的无非是银子。
他正要拿银子出来,苏全已经一步上前,从怀里拿出十两银子奉上:“妈妈,这是主人给你买脂粉的。”
老鸨勉强一笑,随手接过银子,说道:“谢客官了,不巧,今日师师身体抱恙,未能伺候官人!”
武松见她收了银子,仍旧一副爱理不理的姿态,心中愤怒,可也无可奈何,人家姑娘不出来见面,你总不能使强吧,便想离开了。
苏全又笑道:“妈妈,请你跟姑娘说一声,景阳冈打虎的武松来了。”
“咯咯咯.....”老鸨抿嘴笑着:“我以为是哪家官人,原来是个猎户老爷,师师可不是豺狼虎豹!”
“走吧!”
武松转身离去,苏全骂了一句:“不识好歹的老母猪!”
“你......”
老鸨气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她的烟月楼,来往客人下至富户才子上至当今皇上,自然是趾高气扬,何时受过此等气,竟然差点气结晕倒。
“妈妈.....”一把如夜莺般的声音从珠帘后面传来,珠子“咚咚”响处,出现一位绝世佳人,宛如浊水中的莲花,她抱着瑶琴,仪态万千,娇声道:“方才来的人可是打虎的武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