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海见张雪雁不但没出去,反而一脸娇羞地靠到自己怀里,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偏生张雪雁闭着眼睛享受周天海温暖宽阔的胸膛,没瞧见他面上的表情,娇声道:“二爷,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可想死雪雁了。”
姜玉春被这娇滴滴地一句话雷到了,轻咳了一声唤郭嬷嬷道:“嬷嬷,我要沐浴,热水备好了吗?”郭嬷嬷忙道:“已经备好了,只是空腹沐浴怕是不妥,二奶奶不如先喝碗粥垫垫肚子。”姜玉春点了点头:“也好。”
周天海在姜玉春主仆说话时就将张雪雁推开了,张雪雁只当是这屋子人太多,二爷不自在,也不强求,又娇笑着去替他更衣。周天海忍无可忍,推了她一把:“出去出去,身上什么味,熏得爷头疼。”
张雪雁闻言顿时脸上一白,眼泪就下来了:“二爷,我身上熏得可是您最爱的牡丹香啊,您再闻闻?”
话音刚落,姜玉春忽然干呕起来,拿着帕子掩住嘴唇,朝着张雪雁挥手道:“你先出去,我闻着那香味恶心。”张雪雁嘴巴一撅,刚要开口,周天海忙喝道:“还不赶紧出去,打发人去喊大夫来。”
姜玉春干呕了几下,王嬷嬷拿温水服侍她漱了口,又捡了个酸梅子给她含口里压了一压,这才觉得好些。周天海这时已经换好了衣裳,坐在塌边拉住她的手,面上是掩不住的担忧:“怎么了这是?可是在船上晃的恶心?”姜玉春拿帕子拭了下嘴角,轻轻摇头道:“也不知怎的,突然就觉得不太舒服。”
郭嬷嬷道:“许是肚子空的,我端燕窝粥喂奶奶吃两口。”姜玉春点了点头,郭嬷嬷亲自去端了粥,看着玉棋喂着姜玉春吃了大半碗,这才稍微放下心来。没一会儿功夫,二门就有小丫头来院门口回话说:大夫来了。
玉棋忙伺候姜玉春漱了口,又将姜玉春扶到床上躺好,将镯子都摘了下来,放下床幔。原本廊下立着的三个姨娘也被请到厢房去避了,让柳儿带着卉儿、蝶儿去看着,不叫她们乱翻东西。
一会儿功夫,保和堂的吴大夫来了,丫头进来通报,周天海忙让进来。吴大夫常替周家人瞧病,也知道些内情。待姜玉春将手搁在脉枕上,先告了罪,方才坐下诊脉。周天海紧张地盯着大夫的面色,就怕看到凝重皱眉之类的表情。吴大夫两个腕都诊过脉,方才站了起来,拱手笑道:“恭喜二爷,二奶奶这是喜脉,已经一个半月了。”
周天海一愣,瞬间只觉得一阵狂喜:喜脉!这么说自己要当爹了!吴大夫见他笑的合不拢嘴,又笑着道了几声恭喜。好在周天海没被喜悦完全冲昏头脑,还记得自己的妻子刚走过数日的水路,忙问道:“我们刚从老家回来,虽不经车马颠簸,但数日水路走的也不舒坦。再者年初的时候,我家夫人刚小产过,不知这胎有没有什么妨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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