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青桐立即应道,然后,垂着眸,静默了一会儿,才向林宛点了点头,道:“小姐,隐魂已经去看了。”
林宛微微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皱着眉头,似乎非常担忧。
不一会儿,青桐就得到了隐魂的回信,瞪着眼睛,气呼呼地对林宛道:“小姐,隐魂说,那西门玉岷一边喝着酒,一边殴打红霜,红霜已经快抗不住了。”
林宛闻言,倏地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刚走到门口,拉开门,就见胡掌柜正匆匆走来。
胡掌柜目光中满是焦急,对林宛摇了摇头,低声禀道:“小姐,您不能去。玉岷大将军虽然已经喝下了那壶酒,但是并没有停止殴打红霜,他并不完全是因为喝醉了,才这样做的。他有时候没有喝酒,心情不好,也会这样。小姐……”
林宛一边向西边哭喊声传来的方向走,一边听着胡掌柜的禀报,听完仍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坚定地摇了摇头,拧眉道:“胡掌柜,我们不能看着红霜死。”
胡掌柜一怔,无奈地点了点头,不再劝阻,而是跟在林宛的身后,迅速向西边的包间走去。
西门玉岷这样一闹,这一层楼包间的客人都已经匆匆离开了,只有最里面一个豪华包间的门敞开着,从门内不断地传来女子凄惨地求饶声,和西门玉岷疯狂地大笑声。
林宛眼睛一眯,目光中射出一道冰寒,不由加快了脚步,边走边大声地道:“掌柜的,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会有女子的哭声?听起来,好凄惨啊。”
胡掌柜还没有答话,林宛就已经走到了包间的门口,只见西门玉岷已经停止了殴打和狂笑,正用他赤红的眼睛,怔怔地盯着门口,看见林宛了,也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房间的地板上,趴伏着一个衣衫凌乱的红衣女子,那红衣上斑斑点点,浅的是酒,深的是血。红霜已经停止了哭喊,无力地伏在地上,身子轻轻抽搐着。
胡掌柜连忙上前,将红霜扶了起来,默默地向门外走去。
红霜抬起头来的时候,林宛看到了她的脸,那张脸已经完全变形了,看不出她的真实容貌,只有那触目惊心的肿胀、青紫,还有眉骨上、鼻子上、嘴唇上血淋淋的伤口。
林宛心中一痛,不动声色地转头向青桐使了一个眼色,青桐不想留下林宛一个人面对西门玉岷,但也并没有迟疑,点了点头,转身向胡掌柜和红霜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西门玉岷站在房间中央,怔怔地看着林宛,目光清明,显然那解酒的药丸已经见效了。
林宛站在门口,静静地盯着西门玉岷,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愤怒和鄙夷。
二人对视良久,西门玉岷终于尴尬地扯了扯唇,理了理自己歪斜的发冠,故作潇洒地道:“宛公主殿下,你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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