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的语气,看来向清惟看到王妃潜进符怀的府邸了。本来他还有些侥幸之心,觉得王妃有可能没来这里。
但事实证明,幸亏他来了,不然王妃肯定被抓得正着。
朱佑杬点了点头,看着符怀摇摇晃晃的正要走向东侧的房间,目光如炬。
对向清惟做了个感激的手势,而向清惟也对他浅笑点头。
她们?朱佑杬想起刚才向清惟的话,除了兴王妃,还有谁?
深邃的眼神望着向清惟急匆匆离开的背影,似乎明白了什么。
嘴角轻轻一勾,他身手灵活,很快的爬上墙,往东侧的房间飞奔而去。
***
洗了个舒服的澡,每晚睡觉之前要去书房数一下账目,符怀才能安心入睡。
如果刚才被王爷灌醉了,今晚就不能数钱了,数不了钱,他还怎么安心。
王爷不王爷的不重要,自己口袋的钱才最重要。
跟着王爷做一个封地的小官,一辈子都赚不到什么钱。
他五十出头了,还能干多久。
而现在,接几个修葺的事就赚钱赚得手软。
他哼着小曲,跳着不知是什么的舞步,扭着腰,和平时外面看似刚正不阿,不苟言笑的严肃形象简直天壤之别。
想起账本上的数目,乐得合不拢嘴。
刚才宴席上王爷看似平常却带着冷厉的眼神,令他不寒而栗,不是他露出什么马脚了吧,不可能的,他平时装得那么谨慎。
一定是错觉!
对,一定是错觉!
淡淡的月光下,院子的某处闪起一丝光亮。
符怀马上停住脚步,往那点闪光冲过去。
我的天!
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一双眼睛,自家院子里居然能捡到钱。
是哪个下人这么不小心丢了钱,虽然只是一块碎银子,那也证明他运气好啊!
不管是哪个下人丢的,钱进了他口袋就出不来了。
他弯下腰捡起银子时,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已架在他脖子上。
原本兴奋得合不拢嘴的他,吓得浑身一个哆嗦,手脚发软,银子都掉到地上。
他稳了稳心神,说,“这是我家院子,我一喊你就走不掉了……”
“看是你喊得快,还是我杀得快!”向清惟面无表情的,冷冷地说,“你不要看过来,否则我立刻把你杀了!”
符怀想偷偷微转头,用眼睛的余光看一下是谁偷袭他,还没看到已被他这句话吓得跌在地上,一时无力站起来。
“大爷,你到底想怎么样?”符怀继续哆嗦,“我和你有什么恩怨?”
向清惟眉头轻挑,这人确实没有得罪他,但莫瑶和兴王妃宁愿冒险也要夜潜去查这个人,这个人肯定犯下很严重的罪行。
严重的罪行,来来去去就几样。
蒙也能蒙对。
“你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还用我说吗?”向清惟轻蔑冷笑,语气强硬说道。
“我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说啊?”符怀打着冷颤,嘴巴依然倔强。
“杀人放火……”向清惟愕了一下,这人居然死到临头,也不敢透露,只能他自己蒙了。
他还没说完,符怀已急急打断,“你别诬陷我,我没做过……”
“我没说过你做过,”蒙错了一个,向清惟压下心中不安的思绪,继续,再换另一个,“谋反大逆不道……”
听到这个,符怀大喜,看来是搞错人了,“大爷,你认错人了,这些事我都没做过,赶紧放我吧,我当作今晚的事没发生过……”
“我说的不是你,就你话多,还插嘴!”又蒙错了一个,向清惟只好恶言恶语,把错误推到他身上。
这些重罪都不是,下一次一定要蒙对,不然这老家伙就怀疑了,他眉毛一皱,希望王爷赶紧回来,他撑不了多久了。
“我说大爷……”这时,不怕死的符怀阴恻恻的开口了,“你是不是真的有证据,还是在乱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