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晚对那家伙做的事,又是掐脸揪耳,又是吓唬跳了三条街,难免不会被他报复。
想到这,她毫不犹豫转身在后门偷偷地走了。
这时,正门走进一个男子。
步履轻缓,一袭锦白长衫,袖口有金丝勾勒的精美暗纹,身姿挺拔清逸。
如丝缎一般的墨发高高束起,眉目如画,似画中谪仙。
俊逸至极的脸庞挂着淡然清雅的笑意,有一种说不出的高贵雅致。
他视线往柱子方向不经意的一瞟,一抹浅蓝的倩影瞬间消失无踪。
他没在意,对朱厚照行了个礼:“臣向清惟见过皇太子。”
刘瑾站在一边,语气阴阳怪气的:“向公子一大早来有何贵干啊?”
向清惟,十八岁参加应天府的乡试就以第一名的优异成绩成为解元,以他的才学要考会长、状元的话说不准也会考上。
不但才学无双,还生在大富之家,父辈都经商,在京城赫赫有名的大商人,还是杨廷和大学士,太子爷讲师的得意门生。
有钱有才就算了,偏偏样子还长得英俊无比,气质非凡,这么懂投胎的人怎么懂他们的苦。
老天就是这么不公平,有些人怎么就这么顺利,要什么有什么。
刘瑾脸有妒意,不甘心地摇着肩膀挤眉弄眼。
“免礼,免礼。”朱厚照不理会阴阳怪气的刘瑾,客气地扶了他一下。
“杨老师派臣过来接皇太子回宫的,”向清惟微微一笑,如清风朗月,“如果学业上有什么不懂,皇太子可以和臣说。”
“我不想学啊,这些东西很无聊啊!”朱厚照嘟了嘟嘴。
“这是因为皇太子刚开始学习,还没领悟个中精妙,待皇太子学深一层,自然找个其中乐趣,皇太子聪明过人,只要皇太子愿意学,肯定很容易学会。”他的语气很温和,令人很舒服。
“这……”朱厚照有点犹豫了,眼神突然明亮起来,“如果我学习的话,你带我去玩好不好?去骑马好不好?”
听到去骑马,刘瑾脸都垮了,“太子爷,不能去骑马啊,万一摔着了怎么办?太危险,太危险了,玩个安全一点的,斗蟋蟀好不好——”
他不忿气地瞪着向清惟。
“好。”不理会刘瑾充满怒气的目光,向清惟轻轻一笑,惹得他越来越生气。
“斗蟋蟀这么无聊的事你也好意思让本宫玩。”朱厚照不爽地冷哼。
“对了,”他眨了眨眼,突然想起来,唤来刘瑾,“刘公公,本宫昨晚带了个姑娘回来,你备点银两给她。”
“太子爷,什么姑娘,什么意思?”刘瑾身子一僵,他怎么会不知道此事?
脸顿时涨得通红,有点喘不过气,但又拿朱厚照没办法,“太子爷,平时怎么玩也可以,但不能玩女人,太、太、太——”
胡闹、荒唐这些字眼,怎么挤都挤不出。
痛苦死他了。
“姑娘不见了。”仆人急急忙忙跑过来报讯。
“应该自己走了吧。”向清惟淡淡地说,“我刚才看到一个走过的姑娘身影,想必是皇太子口中的姑娘了吧。”
“那算了,她不要钱就算了。”朱厚照无奈地耸了耸肩,没想到这姑娘这么大方,连重酬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