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哲离家出走,便是不想被家里人操控,做自己不情愿的事,他是一个独立的人,不是父母的依附品。
每一个人来到世间都有自己的使命,虽然他并不知自己的使命是什么,但他相信,只要依照内心的想法,终有一天会找到。
“向公子过奖了,唐某只不过想告诉大家,人生应及时行乐,莫要忧愁,不要计较什么年老年少,抛开那些愁烦的事情,把酒吟诗才对。”唐伯虎浅笑道。
“对,人生要及时行乐。”莫瑶举起酒杯,冲他们一笑,“为我们的青春干杯,人不轻狂枉少年,干杯!”
略带醉意的他们也举起斟满的酒杯,爽快应道:“为青春干杯!人不轻狂枉少年,说得好!”
放下酒杯,唐伯虎眼尾微红,不由赞叹:“莫公子也是才气过人,人不轻狂枉少年,简单的七个字便概括了唐某整首诗,而且如此精妙。想来莫公子作诗也有一手,以后寻个机会我们吟诗作赋一番如何?”
莫瑶嘴角一抽,作诗?饶了她吧,让她抄诗还差不多。
不知说什么好,难为情地笑道:“唐公子过奖了,我只是随便乱说的。”
唐伯虎更为惊讶:“随便乱说都如此好,如果莫公子认真起来,岂不是惊世巨作随时而来?”
莫瑶一时间无言以对。
此时,一直不吭声的朱厚照终于有反应了,他放下茶杯。
“唐公子,你会留在京城多久?”他炙热的眼神紧紧盯着唐伯虎。
唐伯虎用酒杯轻抵下巴:“唐某也说不准,或许一两天,或许一两个月,或许一两年,随心而定。”
朱厚照立马凑到他身旁:“你留在京城的日子,我陪你到处玩好不好?”
唐伯虎斜斜地睨了他一眼:“你陪我玩?”
“对呀,我对京城非常熟,你想到哪里立刻就能到哪里,不用走冤枉路。”朱厚照猛地点头,“你不是喜欢一边游玩一边画画吗,我给你找最漂亮的地方,保证你文思泉涌妙笔生花。”
唐伯虎对他黄婆卖瓜的自夸不感兴趣,只是轻轻笑了笑:“不走冤枉路,说得很好,但有时我们不一般的经历都是走冤枉路而来的。”
朱厚照马上泄了气:“那你就是拒绝了吧……”
唐伯虎又是笑了笑:“不过,有人愿意与唐某结伴同行也是一个不一般的经历。”
朱厚照双眼冒光地盯着他,有些不敢置信:“唐公子……那你是答应了?”
唐伯虎微微一笑,轻轻点头。
朱厚照只顾着高兴,有一个事情差点忘记了,转头问莫瑶:“莫老师,我能跟着唐公子吗?”
“你旅行团的活怎么办?”她不答反问。
“这……”他支吾一下,唐伯虎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他很想跟着他游玩。
但旅行社那边他也放不下,虽然他一直说厌倦了旅行社重复又重复的活,但好歹时间长了感情也有了,不是说丢就丢的。
“你问问小陆的意见,你们是同伴。”她笑了笑,又说。
“小陆……”朱厚照转过身子,“小陆……”
陆阳哲被他捏着嗓子撒娇的模样惊得一身鸡皮疙瘩,摸了摸手臂:“最近天气凉快了,客人少了,一个马车就够了,我一个也能应付得来。”
“既然小陆同意了,那我没意见。”莫瑶说道,“不过,你是玩,唐公子可不是,别给他惹麻烦。”
“放心,我绝对不给他惹麻烦。”朱厚照心里又高兴又激动,蹦蹦跳跳想把他们抱住,吓得他们赶快跑。
他扑了个空,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欢笑声传遍了院子的每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