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群众立马垮下了脸，哀求道，“别这么狠心，表演看看嘛！”

紧接着就是对他的一顿猛夸。

“这个是本门绝技，岂能随随便便让人看的，你们求我也没用，说了不给就是不给，给钱也没用，本公子不缺钱。”

朱厚照稳了稳心神，差点挡不住诱惑在众人的夸赞中迷失了方向。

上次想表演给莫瑶看结果因为自己没有经验，令小火龙劳累过度撒手而去。

这次他不会了，他要好好爱护小火龙的弟弟，不能累着它，不能重蹈覆辙。

所以他无论如何也得忍着。

一边炫耀一边拒绝，吃瓜群众觉得自己被当猴耍了，纷纷喝起倒彩，有些语气还相当无礼。

朱厚照忍不住咆哮，“你们以为想看我就给你们看，想得美，滚滚滚！”

“以为我们多稀罕，不看就不看！才不求你！我们还省了两个铜钱……”众人气得一拂袖转身就走。

话一出朱厚照就摸摸嘴巴后悔了，他还是想表演的，但没办法，他不能再让小火龙的弟弟累着了。

他太对不起这一批观众了。

众人离去，一时纷扰的画面里似乎只是剩下了两个持着折扇的翩翩公子。

莫瑶和向清惟看着离去的群众，一时间有些懵。

不是看耍杂技来着吗，前一刻还听到兴高采烈欢呼声，怎么一瞬间一个个怒气腾腾的？

害他俩还怕来不及，早早逛完街来这里呢。

他俩再将视线转回站在正中的朱厚照，只见他垂下眼帘，羽翼般的长睫投下一片阴影，神色倒是有几分落寞。

只是一刹那的莫瑶和向清惟以为自己看错了，因为朱厚照看到他们的一刻，表情迅速恢复过来。

速度极快，不过想想也是，麻烦太子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表情？

他俩走上前，莫瑶摇着折扇道，“杂技这么快结束了，我倒想看看呢。”

“你们想看杂技？”朱厚照兴奋地盯着她，满脸期待。

莫瑶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翻了个白眼，“杂技和你有什么关系，难道你还能耍不成？”

他哈哈笑了两声，“莫老师这次挺聪明的，说对了，我真的能。”

她：“…………”

她眉头轻挑，忍住内心的不爽，一脸揶揄斜睨着他，“你能耍什么，是单手劈砖头，胸口碎大石还是赤手进油锅？”

向清惟用折扇挡着正偷笑的嘴巴，而朱厚照则一脸无语。

不过朱厚照也不生气，嘿嘿笑了几下，傲慢且得意的表情，“比这些还厉害，正确来说，我会的是法术。”

“法术？”他俩对视一眼，这次麻烦太子又玩什么把戏？

“对呀，你们想不想看？”朱厚照得意的眼神从他俩脸上转到莫瑶的脸，然后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莫老师，你很想看是吧？要不要我表演给你看？”

一个普通人能懂什么法术，而且麻烦太子一直没说过，短时间之内能懂除非是神仙。

所以多半是假的。

他的表情越是期待，越是得意，越是想炫耀，莫瑶越是不想惯着他。

她摇着折扇，一个转身，轻轻落下两字，“不想。”

朱厚照本来上扬的唇角忽而僵住，指着她大呼，“不，不可以，你不能不想，你一定想的，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自己，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你别骗自己！”

莫瑶差点被他气得吐血，她哪个表情写着很想看，怎么地，不想看还能强迫不成？

“难道我连拒绝的权利也没有？”她斜睨着他。

他转而望着向清惟，笑眯眯的，语气近乎哀求，“向哥哥，你也想看吧？”

向清惟看了莫瑶一眼，又看了朱厚照一眼，唇角微扬，“既然你尊敬的莫老师不想，那我也不想。”

朱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