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世俊终究还是离去了!
陈老原本还拉着安雅一脸戒备,但随着那人的离开一下松了气,精神却比刚才生气时更低落。
“师父放心吧!这时候街坊都有人,他要敢回来肯定吃不了好!”她倒没有什么硬拼的想法,一是自己手段在这儿并不怕他动手,二是周围邻里很多,几声呼喊就能招来人。
“唉!他怕是煎熬了一夜,实在没法子才昏了头,你不用担心什么……”说着转身扶着墙回了屋里。
林安雅从没经过这样的事,第一面是文雅绅士,第二面狼狈暴虐,而第三次知道他的消息就是死讯。
仅仅一个月,这件文物盗窃的重案就有了结果。她不知道最后到底揪出了几条大鱼,又有几条逃得一命的,但之前那个犹如困兽挣扎的男人最终还是没有逃脱法网,作为这次的要犯被判了死缓。
许老知道后带了瓶二锅头来,拉着陈老就要喝酒。
“喝这个,够劲儿,比你埋的那些醉人!”
陈老不是嗜酒的人,这次却没有拒绝,两人摆了一碟花生米就喝起酒,也不说话,直喝到陈老脸庞红晕、眼中晶莹欲滴。
“你说人怎么就这么看不清楚,当年、当年……”他有些哽咽,说不下去,只闷头又喝了一盅。
“当年?你就别说当年了!你在山里劳改受苦的时候人家可是在京里享福,你还用十年前的眼光看人,可不就觉得陌生吗!现在心软了,想帮忙了,那你这算到底什么呢?以德报怨?
我看你就是瞎操心,人家可没有惦记过什么师徒情分,人家看上的就只有你的宝贝!嘿嘿!这人心里就是自私自利的。”许老毫不客气的批着老友。
“要我说,这人啊就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做了恶就该受罚,犯了罪就得伏法,你再顾念这顾念那,怎么不见人家顾念过你?
再说现在判也判了,你还能怎滴?为他奔走脱罪不成?你要真有这心,现在也就不会坐这儿了!”
“不,不是!”陈老酒量不大,这会儿已经大起舌头。“我知道你怎么想的,我也不是没有怨恨,可到底比不上一条人命啊!现在人要没了,这点儿怨恨也就算不上什么了!真的,算不上!”陈老酒晕很重,可意识还算清醒。
“这不是还有几个月才执行嘛,要不你去见人一面,也算最后看一场?”许老试探着说,他今天来就是为了让老陈把心里这口闷气散出来,之前的骂也好劝也好都是为了这个。
“不去,去了能干什么呢?也就是多增怨恨而已,他恐怕是恨死我了!”想到陈世俊最后一面的狰狞怨恨,他心中又是一闷。
“唉!你说你,这么大的人了,还跟自己较上劲儿了。算了,算了,喝酒,一醉解千愁!”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人心里什么都明白,就是在自己心里矫情呢。索性不再说话,端起二锅头的小瓶子满满斟上,又是对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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