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贪图什么饕餮楼,是他格局小了。
还是棠棠厉害,如今秦家的下人都听她的,不仅慕显听她的,就连墨白都败在了她手里而且不敢反击,她还跟上官寻关系那么好,像这样把将军府的权势拿捏在手里,才是真的厉害……
他是生意人,目的是多赚钱,他连一个瘦马都可以优待,有这样的女儿,他就姑且先听女儿的话,如果女儿能让他过上好日子,那更是大喜事,没什么不好。
薛棠抬眸,透过窗户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她没想到会忙到这么晚,再不回去,就要连累玉姨和孩子们饿着肚子等她回去吃晚饭了,而且路上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呢!
薛棠站起身,毫不留恋的往外走去。
薛仁义连忙起身,跟着送到了门口,还特别殷切的道:“路上小心,一个人打理将军府也别太累了,注意休息,慕老板很厉害,你有事可以找他帮帮忙……”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安排他了?慕显面色阴沉,但碍于薛棠的面子,他没有当场怒怼薛仁义,只是狠狠瞪了薛仁义一眼,然后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薛棠的马车已经走远了,李颖还坐在桌子前悲伤的不能自已。
女儿如今不仅凶她,连过去的承诺也全忘了,她还等着女儿给她买最流行的头面呢……还有答应了给她大舅母买的玛瑙手镯,都没有提了……
慕显厚着脸皮挤到薛棠的马车上,压低声音告诉她,“是将军叫我来的。”
“嗯?”薛棠有些惊讶,那人……不是已经离开了吗?
慕显讪笑道:“他不放心你,担心你被欺负了,没看秦陆也被派来了么。”
马车外的秦陆:“……”
虽然他是自己找来的不是被将军派来的,虽然将军还给了他一脚,但是为了留住夫人,还是得帮将军说好话,他淡淡的接了一句,“嗯,不止如此,他自己也来了。”
慕显已经听秦陆说了薛棠打算离开将军府的事,决定试探试探,于是问道:“可是他听见了墨白对夫人说的那些话,要是误会了怎么办?”
怎么又是这样的问题?
慕显是被秦明书传染了吗?
薛棠觉得,秦眀渊不会那么没有正事儿,不会因为担心她就改变了启程的计划、冒着暴露的风险跟过来,先不说秦眀渊根本不像是为了儿女情长会置海上的远洋船于不顾的人,关键是他们俩根本没有情长。
薛棠相信,秦眀渊路过这里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而秦陆和慕显这俩越来越不着调的货一定又是在胡言乱语。
她可以跟秦明书说和离的事,但慕显毕竟是外人,她不好提及家事,她顿了顿,才道:“他应该没有那么无聊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他要是怀疑,会自己来问我。”
夜风逐渐安静了下来,篝火噼噼啪啪的燃着,映着那个特别有正事儿的将军的绝世美颜。
秦眀渊坐在篝火前,拿着一截炭笔,一丝不苟的写着小纸条。
开阳站在一旁,肩膀上落着秦眀渊的专属信差金雕。
开阳就很疑惑,“将军,咱们才出京城,你如果想起什么要事,属下回去跑一趟也很快的。”
秦眀渊:“不必,我只是随便交代她一些事而已。”
而已?
虽然以你之前的那件素纱衣上的六千多字为基础,你跟夫人现在统一了密码本,你们二人还都把那些字的顺序记在了心里,虽然你们俩写信的时候只用数字,别人无法知晓你们之间的传信内容,但是他还是有脑子的,你墨迹了半天就写了两个数字,内容的确很而已,但你想的却很复杂啊!
因为你坐在这里斟酌字句都斟酌了一炷香的时间了!
金雕都无聊到吃完两只兔子了!
开阳抽抽完嘴角,转念又一想,是写给夫人的,好像仔细点……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