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路的尽头出现了三个男子,都是二十左右的年纪,鲜衣怒马,意气风发。
“公子,这里有处酒家。”骑着枣红色马匹的一个年轻人对中间的男人道。
中间的那位,骑着一匹毛色黝黑的骏马,生的眉清目秀,但脸色极差,面无表情,更显得整个人清清冷冷。他搭了眼酒家,冷声回道:“我看到了,要下雨了,进去避一避。”
说话间,已到了酒家门前。老汉不知来的是何人,但这里是裴家的领地,外面的来客不可能随意进来,他见这几位衣着光鲜,便推断出这几位是裴家的主子们。
他只见过负责收租子的执事,突然见到这样的大人物,不由得紧张的手误无错。他呆在原地,发起慌来。
骑黑马的男子,在酒肆门前下了马,径直向屋内走去,其余两人惶惶下来,为他拴好马,便也跟了进去,似乎没人看到呆怔的老汉。
三人进屋后,挑了张靠窗的桌子,不用张老汉上前伺候,其中一人已经用袖子擦了凳子和桌面,对那皮肤白皙的男子道:“公子,您坐。”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叫我怎么跟父亲交代。”
“裴少爷那边,或许会有消息。”贴身的两个随从,一边一位坐在主人下方的位置上。其中一个随从,瓮声瓮气的开口。
“墨竹在他眼皮下投河自尽,他眼睁睁看着也就罢了,居然连尸体去了何方都没瞧仔细。我从翠洲过来这期间,他捞来捞去,别说人了,连根毛也没捞到!”
他是袁氏嫡子袁克己,听闻从小寄住在姑姑家的妹妹,前几日不幸落水故去,他从翠洲连夜出来赶到这里。可是到了地方,裴邵凌居然告诉他,妹妹袁墨竹的尸身还没有捞到。
当初妹妹投河自尽,派人捞了几天,却是什么都没捞到。他们今天出来,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沿河寻找,仍旧一无所获,他气愤之余跟裴邵凌起了冲突,带着随从离开众人,到了这里。
“……公子,兴许小姐没死……再等等罢,或许会有好消息。”知道公子的脾气,随从小心翼翼的劝道。
“再等,墨竹的尸体都喂鱼了!”袁克己瞪眼怒道。虽然自幼和妹妹分开,对她毫无感情,但是她毕竟是袁家的人。人是在裴家死了,现在裴家先尸体都叫不出来,分明是没把袁家放在眼里。
张老汉胆怯的站在门口,好像这屋子是属于这几个人的,他才是外来的过客一样。
“公子……要、要酒吗?”他沙哑的问了一句,可惜声音太小,并没引起那三个人的注意。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是就这样站着让他们自便,还是该靠近点再问一遍。
此时,忽然听到一声清脆甜美如清泉一般的女声笑道:“我回来了,这天气阴的可真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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