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早就提出了要做朝三暮四的猴子，不要做朝四暮三的猴子。可惜朝四暮三永远是最好的选择，因为朝三暮四是需要代价的，运气不好的猴子就变成了代价。

朝三暮四是好，但在资源不够的时候，就会出现牺牲者，部分人就会成为解决问题的代价。不想成为牺牲者，那猴子肯定都会选择朝四暮三。所以那些鼓吹人类是乌合之众的人根本没有意识到人类为什么是乌合之众，也没有意识到脱离乌合之众这个状态需要的成本。如果有人能支付这个成本，那么人类就不会是乌合之众了。

谁都知道朝三暮四是更长远的规划，但长远规划中付出的代价由谁来承担？在这种焦虑中，朝四暮三肯定是每一个人的选择。

猴子是这样，人类也这样，因为没人想要成为解决问题的代价，所以才会有乌合之众的现象。

所以乌合之众只是现象，并不是本质。

但很多人都是因为现象就对人类批判一通，却绝口不提自己是不是愿意成为解决问题的代价。只怕也是不愿意的，所以根本无法从根本上改变现象。

seele其实就是这么一群精英，并且掌握了eva的力量，一心一意地要融合。有了这样的科技技术，不用来开发宇宙，却只想着融合。

“我们现在到底怎么办，你给个说法啊，打还是不打？”渚薰是操碎了心。

“只要还有黑之月，就会有seele，你们打败了他们，也无法阻止一群支持《人类补完计划》的精英。所以最好的办法是解决黑之月。”

杜兰说的没错，但黑之月可不是那么好解决的，渚薰哪怕是是使徒也不知道如何解决黑之月。虽然是使徒，但知道的情报也不是很多。黑之月是真的有月球那么巨大，藏在地下，根本毁不掉。

黑之月是容纳灵魂的物质，具体成分不明，但它确实能容纳大量的灵魂，把所有灵魂打包吸收，并且对物质也有很强的改造能力。

“怎么解决黑之月？”大家问道。

“我们可以起诉黑之月，因为她歧视无机物，她融合的时候只包含有机物，她怎么敢假定无机物的化学属性？！”杜兰表示黑之月有严重的歧视行为，因为净化的目标只有动植物，微生物等有机物，而不包括无机物。“无机物的命也是命。”

“额。”众人无语，之前杜兰说使徒的命也是命也就算了，毕竟使徒确实有生命这一说，现在怎么无机物也是命了？无机物有什么命？

佛祖说了一切都有佛性，那么就算是无机物组成的机器人也有佛性，也可以成佛。而且佛教还有顽石点头的典故，这说明无机物也是可以受到佛法影响的，也可以成佛。

杜兰是要用佛教的剑斩黑之月的头。

大家对于杜兰这种话都不置可否，说的很有道理，难道他们还真的能告黑之月歧视？难道黑之月会辩解说：我也有无机物的朋友，我并没有歧视无机物？

想想也不可能啊，这种事情不可能，那么这句话也没有意义。

无机物的命也是命？要是这句话成立的话，那么人类以后还如何开拓宇宙？宇宙里可全是无机物。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难道我说的不对么？”杜兰表示自己说的很有道理啊，使徒的命是命，扩展开的话无机物的命也是命，黑之月就是有严重的歧视行为。

地球表示很赞，希望以后各种各样的神秘力量都注意一点，无机物组成的星球也是有球权的，地球的命也是命，别总是在地球上打架了，要打去宇宙打。

“就算说的对，对现在的情况有什么帮助？”

杜兰说道：“当然是逮捕黑之月，用‘歧视无机物’的罪名逮捕她，只要黑之月被逮捕，seele也就无能为力了。”

大家心想果然，杜兰果然会这么说，根本不能理解啊。

其实杜兰就是找个理由，把黑之月控制起来罢了，之所以说这些也只是表示自己是依法办事，而不是捣乱。至于这是什么法，当然是杜兰自创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