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下令向着上空射出了数只号箭,又变成在高空中炸响成型的集团彩色烟云。
而在这个时候,对阵之中的徐天狼心中的莫名不安和警兆,也由此达到了最高点;这种说不明道不清的直觉和感应,曾经在多次看似在不起眼的危急关头,挽救过他和他的家族。
“吹号,下令左右骑穷寇莫追,就近重整再战”
因此,他本能的想要马上做些什么来对应。
“大雪营。。准备随我出阵。。”
“脂虎营、龙象营、渭熊营,准备左右殿后和压阵”
只见他的话音刚落,而变成四下轰然刀枪齐举动做起来浪潮的同时。忽然已经被突破的骑墙靠西侧翼,猛烈排射出一阵火焰和弹雨,惊得徐天狼猛地在马鞍上往后拽了拽缰绳,霎那间他视野当中景象仿若是是都给染红了:
正在突进的那支左骑重装队伍被吹拂过来的烟雾和嗤嗤作响的细碎轨迹给吞没了,不少人像是被急风吹倒的麦禾一般的,从马上翻滚坠下便倒在翻飞溅落的泥泞或血泊里不动了,看起来瞬间就蒙受了相当的损失。
而从那些不顾一切竞相散开的骑墙背后,则开出了成排成列手持长短矛枪的步行白兵,他们的两侧和身后是列成许多横队队的火铳手。
那些铅灰色甲服的火铳手,稳稳用自己的手臂和同袍的肩膀,叉架住自己的火器,口哨声声当中每伴随着长矛方阵前进一段,就停下来装填弹药齐射一番;而后矛手步兵们齐声大喊着“长风”“万胜”的口号,将长矛统统端平齐齐推走,形成道交错斜上的尖锐洪流,逼靠着冲到面前的骑兵无法轻松近身。
很快,从崩决的骑墙两翼冒出来的火铳和矛尖,及后方显露出来车垒连续不断的跨射过头顶的轻重火力交织在一起,使得追寻着崩溃骑墙猛突狂砍的数千北凉骑兵,顿然陷于了绵连不断死亡陷阱与纠缠的泥塘中;
他们和坐骑一起哀鸣着不断倒下,人马尸体慢慢叠满了溪流和高地间的区域,残余的骑兵也丧失再战的勇气,转头朝本阵所在的西南台地溃逃而去。
而在特制的高倍咫尺镜里,徐天狼甚至可以看的更加清楚一些,那些熟悉将校们的遭遇和下场。
比如率领右骑军第一营的副使李彦超,驰骋于敌前而数度冲阵不退,结果为炮子所中人马俱摧;
而左骑军总旗官何仲忽,在距敌五步之内为数只敌铳交击,那胸前的明光重铠被轰得支离破碎,连惯用阔刃战剑都连带着被打断了,沉重的铅子从他的后肩胛贯穿而出,还带着飞散的血练和碎甲,
接着这位总旗官前仰后合了下,伏在马鞍上似乎还要挣扎着继续作战。却被马下数名淮军白兵窥得机会一哄而上,将垂死的他直接拖下马来,掏出匕首和短刀揭开他的铠甲,对着其暴露出来的脖子和肋下要害处猛戳猛刺,结果了这位。
而在这场步骑对阵格外纷繁血腥的战斗当中,一个又一个中空的淮军大型阵列被显露出来,其他溃散的淮骑也得以重新聚拢在一起,而开始填充进这些中空阵列之间的空隙;
而这些阵列竞相将步矛和铳刺如豪猪般放开,一边在缓步推进当中抵挡着成群结队北凉骑兵的袭击,一边用密集如篦筛的火器攒射来予以回击,中间还夹杂着小队的炮车和精准善射的散兵,凶猛地对抗着北凉骑兵喷出一波又一波的。
无数长矛、战马、火铳的烟雾,时而错杂,时而冲撞,时而分散......
而在后方的晋州临汾中。
北凉军留守的资深老将兼粮台监押典雄畜,也怒目圆睁的身插十数只短矢,而连同一群官佐部将一起死不瞑目倒在了当地河东军残部反乱,所伏杀于刺史府衙的血泊当中。
随后,一支来自上党长治而穿过横岭山抵达晋州的淮军,在本地叛乱河东军的接应下,堂而皇之的开进了临汾城中,扫平了残余据守北凉兵的最后抵抗。
而这时,来关内的北凉军大部先头人马,才堪堪抵达南面的襄陵县。自此,一场出乎双方意外的激烈攻守与遭遇战,就此在隔着汾水东西岸之间拉开了帷幕。
这本书的后续,会以主线纲要形式陆续发出来,大家不用担心没有结果。
事实上相应的大纲和现成的分支剧情,都已经完成了相当部分,将来如果有网站看得上的话,还是可以继续换另一种形式续写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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