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山,通往公州的道路上,漫天的灰尘,夹带着炙热毒辣的太阳,将正行走在路上的日军弄得无精打采,跟虚脱的蚯蚓一样,这速度,不像是在行军,更像是在蠕动,跟蜗牛一样的蠕动。
哎,一声长长的叹息声,从一小山包上发出,仔细一看,这山包上,赫然是十几匹战马,这些战马,都静静的围在一名指挥官身上。这名指挥不是谁,正是日军第九旅团的第十二联队联队长户兵卫,而山下那一长串更蚂蚁一样的士兵,正是在古堡里不能越过雷池一步的第十二联队士兵。
悲哀,从来就没有过的悲哀。看着正在行走的士兵,户兵卫有时候都觉得,这还是不是自己的兵。
曾经自己的士兵,精神抖擞。豪气万丈。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势头,可是如今,自从古堡里一战,他们的势头好像就被敲击下来,毕竟,面对清军那种不把命当命的清军,给他们太大的刺激刺激。
听到这声叹息,一起在马上的日军都无奈的低下头,他们承认,自己从进入朝鲜来,就没有这么窝囊过。
轰隆一声巨响,远处传来一阵响声,响声过后,一阵冲天的灰尘而起,将最前端的士兵掩埋起来,同时,在这尘埃中,依然还有让人听到毛骨悚然的惨叫。
“八嘎。”一声辱骂,户兵卫猛的抽动一下马肚子快速向出事地点奔去。
不用猜,他都知道,自己的士兵,又躺雷了。
第五次了,已经是第五次了,看着正快速奔走的户兵卫,稍微在后面的小春一郎无奈的摇摇头摇摇头。
这一路,不算是在行军,而是在跟死神擦肩而过,这才不到一百公里,部队就遭受了四次搭建桥梁,六次调入铺上枯草,下面插满尖锐毛竹的陷阱,五次遭受地雷的轰击,九十五公里,三十一人死亡,二十五个人受伤,在加上这一次,这已经第第七次受到地雷的攻击。他真不知道,这中卑鄙到了极点的打法,究竟是他么谁想出来的,不但折磨自己,更是拖垮了部队。
“八嘎“一声凄凉的愤怒,夹带中山路上的风浪,顿时传向老远,马上的小春一郎清楚的看的,已经到了出发点的联队长现在正青筋暴露,手中握住的马鞭也在微微颤抖,而他旁边,是充满了恐惧和惊恐的士兵。
太可怕了,没有谁会知道,这剩下来的道路,还有多少陷阱,更没有谁清楚,下面,会是谁踏上地雷,然后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呼呼,刺鼻的血腥味随风扑面而来,小春一郎厌恶的用手扇了扇,这实在太恐怖,就在不远处,他清楚的看到,四个士兵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而旁边,依然有几个士兵正满地打滚,他汗的清楚,这满地打滚的士兵,是被弹片划伤,而其中一个,手臂显然已经不知道被炸到了哪里。
可恨的秦军,我跟你不共戴天。”户兵卫握住拳头,指着自己手中的一件衣服,这件衣服,是他在古堡里的阵地上捡到的清军服装,上面很明显的写着仁字营一哨一队。他断定,这一队,就是当初在古堡里阻击自己并且拥有那种秦兵才拥有的战斗能力。
“小春君,务必查出这秦军指挥是谁,我要将他碎尸万段。”咬牙切齿的户兵卫犹如一头发疯的饿狼,眼睛中散发出凶恨的目光和一****哭无泪的神色。
“嗨。”马上的小春一郎点了点头,马上骑马跑了出去安排任务,毕竟,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弄出去这在全军中提到就会矮下一截的清军,不秦军,指挥官究竟谁是谁。
秦军,可以说现在已经成为户兵卫联队最为熟悉的字眼,这联队中,有不少是知道秦朝军队的,只有秦朝军队,才会在作战饿时候,悬挂对方敌人的脑袋在腰上,一是为了立功,二就是为了给敌人威慑。
户兵卫真的快要疯了,如果让他有选择,他宁可选择另外一条路,也不会走这条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爆炸的道路,愤恨的抬起头,他显然看到,现在自己的士兵,已经让自己感觉到了陌生,这种陌生,好像突然之间出现。
恐惧、惊恐、前途渺茫的眼神,在每一个士兵脸上都能够看得出来。
八嘎,这他么究竟谁想出来的打法。”户兵卫恶狠狠的握紧手中的那套军服,后,再次看了一下围在自己面前的日本:“继续前进。”愤怒的大吼,再次响彻在日军队列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