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捷眼睛一亮,兴奋地拍了拍马法五的肩头:”这么办,我给你一个连的人,你来教他们做浮标,要带去的车辆和人员随便你选。”
“包在我身上。”马法五自信满满地打了个响指。
准备工作只进行了不到半小时,在马法五的示范下,负责做浮标的那一连人动作迅麻利,很快扎好了二十对夜航浮标。地图上标定的水上航路约四公里,预定每两百米放一对浮标,一直放到登陆点附近。
马法五要了两部“鳄鱼”运兵车和一部“狼牙”支援战车,鉴于这支小分队将在敌人腹地登陆,很有可能会在己方大部队赶来前,陷入极大数量的敌军包围中,所以特别加强了各车地火力:“鳄鱼”除自设的两挺重机枪外,每车再加配三挺轻机枪和两个掷弹筒,人手一支冲锋枪;“狼牙”除给乘员加配冲锋枪外,又在车外多绑了几箱手榴弹和75步兵炮炮弹。
此外,小分队还带上了一台备用无线电,以及满满一箱掷弹筒用的彩色信号弹。
一切准备就绪,爬上打头那部“鳄鱼”的马法五向陈长捷敬了个军礼:“我们先出发了。”
“等等,戴上这个。”陈长捷取过一顶钢盔扔了过去。
“谢了……还真不习惯这硬东西。”
“马上就要开始炮击对岸了。你先走,稍后我会亲自带突击部队到海边集结,只要你一信号,大部队立即下水。这次我们是要玩猛虎掏心,一爪子搞烂他们的五脏六腑,搞成功的话,我给你请头功。”陈长捷拍着胸脯许诺道。
“头功不必了,此战之后,早日解放檀香山,拯救困在那里的同胞吧。前些天美军在唐人街大开杀戒,整个广场都是我们中国人的血啊。”
陈长捷顿时咬牙切齿、怒不可遏:“居然有这回事,草他祖宗,什么狗屁民主国家、自由人权,看老子给他来个以血还血!来人,传令跟配属炮兵连,马上向对岸开炮,给我狠狠的打!”
史考利上将垂头丧气地回到了两小时前他曾在此用过晚餐地那幢别墅里。最后的反击失败了,好不容易把残破不堪的第5和53团上了战场,却眼睁睁地看着数千官兵在对方探照灯与照明弹制造的耀眼白昼下陷入炮火的炼狱,那是在场绝大多数美军官兵从未见识过的空前震撼而惨烈的景象。
对方到底有多少门大炮在开火?一百门?两百门?那样的闪光,那样的震响,难道是一千门?中间夹杂着密密匝匝的机枪声,仿佛一千只铜锣被不断敲击。
史考利亲率一支配备机枪的督战队在后压阵,总算拦住了部分溃兵,将他们塞进防御阵地的战壕中。对方则趁胜起反击,数十辆坦克排成交错的两线,开着大灯向阵地冲来,史考利命令仅有的九门大炮瞄准光源开火,把其中几辆打成了火炬,剩下的坦克纷纷关闭车灯,慢慢退了回去,接着,阵地被敌炮火覆盖,几门大炮被炸散,仓促挖就的战壕东倒西塌,一只冒着焦气的胳膊落在史考利怀里。于是上将趁着炮击的间隙逃离了阵地,乘着他的福特小汽车一路奔回了这座别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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