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续清思忖良久,提起朱笔,在袁的折子上复道:卿之条陈,览后甚悦。所悦者非为尔之所议也,实乃卿之不负朕之深望也。为今之世,两强争雄,而我中华旁观之。此,卿悟之良多矣。然圣人曰过犹不及,望卿思之。朕去岁于北京会诸夷而定和约,卿善思之。东南之事,朕无复多求,然卿亦可尝试一二。钦此。
袁世凯是聪明人,他应该能体会我这份回批的意图,做出一番作为吧。
身在帝皇高位,便不能再像常人那样有什么说什么。在臣下面前也不能什么话都说的很直白,这是传统的驭人之术,关续清做了十多年皇帝,这种伎俩早已是烂熟于胸。
中国的能臣,往往都能在自己的管辖范围拥有绝对权力,特别是在没有任何政敌的情况下,首辅除了皇帝还能给他一点压力之外,往往就没有任何制肘了,例如新加坡总督袁世凯就是如此。西方国家主要是靠国家机器在运转,中国则是靠人来运转,这是中西方政治制度的根本不同。
这也是关续清打算狠抓官制改革的一个原困。想着想着,关续清的思绪已经从中俄战争上渐渐的折回到国内局势来,精神状态有所缓解,招呼了王商为他安排车驾,亲自打了个电话给唐绍仪,让他安排好官制改革的小组准备见驾,这就换衣服准备出门。
现如今关续清的出行工具已经由轿子变成了汽车,卡尔本茨带领他的工作小组,为皇上打造了两辆座驾,分别叫做龙腾和顺风,时速达到三十多公里,而且城南地新建筑群也是被沥青马路所围绕,京城的交通设施日益发达。
汽车驶出西华门外,禁卫卫队的人马在两侧随驾保护,车队缓缓往南开去。不知道何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喊喝:“冤枉!”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过,警卫团团长罗明挎着手枪气势汹汹的去抓人。关续清在车里一皱眉头,叫罗明不要为难告状的人,把他带过来就可以了。
“草民……葛凤山,有冤情要向皇上申诉,请皇上开恩。”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战战兢兢的跪在马路当中,虽然紧张但声音高亢。
关续清亲自下了汽车来到葛凤山面前一摆手:“平身吧,有什么冤情尽管说来。”
“皇上。草民累世经营药材,恳请皇上降旨屏弃西医西药,不然草民们就没日子过啦。”说罢,葛凤山递过一张求谏信,京城药行行会里的各位东家都在上面留了签名,粗略一算有五六十家之多。这倒是给关续清出了一道难题。
此处正在闹市区,街边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看着,刑部和顺天府的人接到消息已经忙得是狗血喷头,这个葛凤山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拦街告御状,看来一定是急了,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不过看他样子,倒也诚恳,关续清示意卫兵扶他起来,调整了一下语调道:“朕开西医西药,原是为天下臣民开一条新路。非是要以西医西药取代中医中药,你做你的生意,怎么你就过不了活呢?”
“皇上明鉴,天子有好生之德,然办事的官员吏却体念不到啊。”葛凤山一句话出口不要紧,倒把随行的一干大臣们吓得七窍生烟。
PS:刚才看鲜花,下了一跳,居然这么给力,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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