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太凶残了。”听完了事情原委沈辞叹道,沈楠竹这是直接把人给废了啊。
“也是,沈少主做事的确凶残。”讲完故事的小蓝有些口干舌燥,喝了口桌子上的茶水,结果遭到了缪妙的一记爆栗。
“你拿的是我的杯子!”
小蓝这才发现,默默的放下茶杯,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退后了两步。
“沈少主做事的确凶残,想当初那年那个工部侍郎,当年也是探花出身,外放那么多年好不容易调回京,正准备在官场上大干一番来着,结果就因为家中不懂事的小儿说了沈二公子的一句坏话,就被沈楠竹给打断了两条腿。”
缪妙想起了当年的那件事。
“哦?然后呢?”沈辞颇有兴趣的问道。
沈楠竹虽说凶残,但,莫名的对他的味啊!
“后来啊,那个工部侍郎递了折子参沈少主啊,最初好像是给沈相压下了来着,没送到女皇手里,其实这也算一种警告吧。
可是那个工部侍郎非要作死,去找了铁面御史谢悠,请求谢悠帮忙上折子,谢悠在了解了事情的起因之后也觉得沈少主太过嚣张跋扈,便也上了折子。
一封没用,两封没用,三封也没用,那个月,谢悠为了这件事足足上了二十三封折子!”
“一个月二十三封?”沈辞颇有些震惊,这个沈楠竹可以啊。
看来他还是低估了沈家的权势啊。
谢悠二十三封折子都扳不倒沈楠竹。
“嗯,二十三封,后来沈少主好像也是被这二十三封折子逼急了,本来没想继续找那个侍郎麻烦的沈少主当即派了北鹭去这个侍郎历任过的地方,暗中查访。
历经一个月零三天,最终查出了这位工部侍郎外放十三年,任过两个州的总督,共收受贿赂三万七千八百三十二两,黄金!”
沈辞挑了挑眉,“这么刺激的吗?”
“是的,本来这个侍郎名声还挺好的,当年科举时也是探花出身,长得也是很不错的,她的发夫也是随她在地方上的时候病死了,留下了这么个坑娘的儿子。”缪妙叹息道。
“而那些本来看这个侍郎颇有些发迹的样子,都想着将自家儿子嫁过来当填房的,结果就出了这么一件事。”缪妙摇了摇头。
“其实若不是当时沈少主被逼急了,将那位侍郎的履历一点点扒了出来,细细盘查,还真不容易查到原来这个闻名的清官其实是个十恶不赦的大贪官啊!”
“看来,这沐王朝也不是如表面一样那么的海晏河清啊”沈辞轻声呢喃了一句。
无论是哪里的官场,都少不了贪官这个物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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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元溪没能压制住自己的气息,内力游走到指间,手上不过是轻轻用力,她手上的那杆上好的狼毫笔就那么,断掉了。
“你再说一遍?!”
红矜说不清楚又多久没见过如此不受控的殿下了,“殿下,沈少主传信来,说沈二公子离家出走了。”
沐元溪眉头紧皱,精致的眉眼中夹杂了深深的戾气,“怎么会离家出走的,怎么会!”
沐元溪看起来十分疑惑的样子,似是觉得有什么脱离了掌控。
“殿下,沈少主来信中还说了,沈二公子临走前留下了一封书信。”
“写了什么!”沐元溪急忙问道。
“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红矜回道,“沈少主还说了,沈二公子不知去向,很有可能来了北疆,还请殿下帮着寻找一番。”
“不,不会,不会是北疆的,我记得,没有北疆。”沐元溪双手撑着她的桌案,陷入了沉思。
离家出走,怎么会离家出走,难道说,是我记错了什么?
还是说……
不知为何,沐元溪总感觉沈辞此次离家出走有些不对劲,或者说,沈辞的这次出走会产生些什么能威胁到她的东西!
而能威胁到自己的,只有一个……
呼,沐元溪烦躁的叹了口气,“派一队金鹰卫出去,乔装打扮,暗中寻找沈辞踪迹,找到了也不要声张,不许惊动他,只要没有危险就不许出现在他面前,快去!”
“殿下,确定要派金鹰卫?”红矜惊讶的问道。
如今开春北疆反抗的越发严重的,此时派出去金鹰卫去寻找离家出走的沈辞?
本就烦躁的沐元溪眉目中满是戾气,“不,派两队出去!”
红矜迟疑了一下,没敢再反驳,只得应了一声,“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