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自找的!”
沐元溪冷冷说道,她才不会觉得自家宝贝有错,当初本来就是毕九琋想要刺杀的他,沈辞不过是以牙还牙而已。
原本最初,沈辞根本没有任何想要找毕九琋麻烦的意图,是他觊觎自己,生出非分之想,才导致如今的样子!
毕九琋神色冷了些,凄笑道。
“你这样护着他,都现在了,他的命握在我手里,你就一点都不考虑我的感受,当着我的面还是这样不顾着一切的护着他...”
就不怕惹怒了我彻底杀了他吗!
毕九琋的后话还没说出,沈辞便先忍不住开口了。
“特么的不护着爷护着你吗!你算哪门子东西!”
“你闭嘴!”
毕九琋的怒意一下子被他激起,听到让他觉得十分刺耳的少年嗓音,让他忍不住想起那天御书房的场景,倒在血泊中的自己,无助而又绝望,他恨他!
他想要保持的镇定与平静被沈辞一下子打碎,面色有些扭曲,忍不住又摇了几下铃铛。
“草了。”
沈辞憋火,特么的他也豁出去了,搂上了沐元溪的脖颈,扬高了声音说道。
“疼,要吻!”
沐元溪正心疼,就听到少年这么直白的一句,在毕九琋瞬间变了的神色中俯身吻下,顺便又渡了些许真气过去,毫不吝啬。
此举伤害不高,侮辱性极强,沐怜妤叹为观止,手上倾泄的酒壶都洒了些许,她都没注意到,沐元溪身后的那些人也都和沐怜妤差不多。
一个只是身体上的疼,沈辞还能忍,而且还有媳妇儿亲亲。
毕九琋就完全是精神上的折磨了,屡次被沈辞气到,沈辞也总有那个本事直戳毕九琋心窝。
你继续摇啊,不就是比姨爹造访痛上那么一点吗,辞爷没麻醉取子弹的时候比这个疼多了,如今还有活的止疼药,他怕什么!
沈辞的举动中无一不在挑衅。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又怎样?爷还能赚两百!
当然沐元溪也不会就让毕九琋这么无止境的摇下去,幽凉眼神瞥了过去,身后的红矜等人也是将两人团团围了起来,长剑搭在了毕九琋颈间。
“敢动我一下,我就捏碎它!”
已然无法保持平静的毕九琋恶狠狠说道,指尖捏紧了葬魂铃,搭在他颈间的长剑便也停在了肌肤三寸之外。
两人的较劲暂且停了下来,毕九琋有些忍不下去沈辞在他面前的耀武扬威,深吸口气,对着沐元溪说道。
“殿下,他体内的蛊我埋了三个月,只有一个办法能保他,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吗?”
“说!”
沐元溪猛然抬头,冷冽视线穿透毕九琋视线中的那片黑暗,直击心底,让他不觉一阵心寒。
不过转而他的嘴角便挑起一抹凉笑,他倒想看看,她还能做到什么程度。
以手中葬魂铃做威胁,并指拨开他颈间的长剑,与此同时,有什么细小的东西顺着长剑的剑身飞速的爬了过去,最终落到了持剑之人的指尖。
只微微一点刺痛,紧接着便感受到了阵阵异样。
云雾遮掩,月光蒙尘,那蛊虫本就细小难察,此刻更是出其不意,红矜等人手上逐渐失了力道,长剑坠落在地,捂着手腕退后几步。
银六绷着下颔,上前查看,并十分谨慎的在走过的地方都撒了一把药粉,毕九琋没有管她,任由她去给红矜等人治疗。
沐元溪的视线之中,毕九琋微微抬起的右手中多了一个白色瓷瓶,在指尖转了半圈。
“殿下,这是九琋,为您精心准备的生辰礼。”
灵休推着他的轮椅上前几步,在台阶的边缘处停下,离台阶下方院子中的人近了一些,连指尖处都带着些有恃无恐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