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其中,有他一半的罪孽。
“那杂碎又一次越狱了,这次没有你的提前部署,差点真的让他跑了,都到国际机场了。”
封阳十指交握着抵在垂下的额头上,自言自语道。
“你再不醒,那些被你藏起来的证据可就没有见天的机会了,真让他出了狱,你会悔死的,沈辞...”
“梦里到底有什么,让你睡得这么沉,一直不愿意醒...”
“叔叔阿姨的祭日都被你睡过去了,你到底还要睡多久...”
“沈雅也快要回来了啊,你要让我怎么跟她说...”
“沈辞...”
低沉蚀靡的嗓音散于灯光之下,仪器上的各个数值仍旧正常,规律的跳动着,较之以往没有丝毫的不同。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叹息弥散空中,眸中漾着失望之色的封阳起身关灯。
黑暗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关门之时的封阳又不死心的停留了几秒望着床上的人,希望能捕捉到点什么一样。
但最终,还是无奈的关上了门。
打开对面房间大门的封阳叹了一声。
明天...你会醒吗?
......
大半夜的从栗园回来的沈辞,又去了趟花房给嫁接好的花束浇了充足的水,而后便吹着口哨回了辞院。
正打算清洗一番回屋睡觉的,在脱衣服的时候蓦然感受到了一阵错乱的呼吸。
嗯...是发情的味道。
沈辞挑了挑眉,从后面贴身过来抱住他的沐元溪埋首在他颈间,心情愉悦的说道。
“九鸢花的味道。”
懒得点灯的沈辞在黑夜里翻了个白眼,“你属狗的吧!”
“属你的。”
“哟?”沈辞有些危险的视线向后看去,威胁意味十足。
“你再说一遍来。”
“是属于你的。”
沐元溪素手搭上了沈辞的肩,将其半褪未褪的外衫脱了下来。
“呵,这还差不多。”
由于某皇女的自动制冷功能,所以沈辞没第一时间挣脱那个拥抱。
但对于某皇女直接上手脱衣服这事,还是表现出了些许鄙夷。
“不劳你自己动手,孤帮你。”
沐元溪咬着他的耳垂,很是调戏了一番。
咔哒一声,黑暗中,在衣衫褪去的同时,似是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
沐元溪见是沈辞贴身放的,以为是什么重要东西,便帮他捡了起来。
暗中视物没什么问题的皇太女看了看手上的那张纯黑色的卡片,正面硕大的三个金色字符有些引起了她的好奇。
“什么东西?”
原本没怎么在意的沈辞侧目看了过去,神色有一秒的错愣。
继而一把从沐元溪手中夺了过来,脸转了过去。
“没啥。”
“???”
沐元溪眉头轻挑,“你这反应不对啊宝贝,到底什么东西?”
不会真的对他做什么,但该有的福利皇太女还是会自己讨的。
不知怎么就跑到了床上的两人呼吸都逐渐粗重了起来。
但沐元溪的情况却明显要比沈辞要好很多。
嗯...因为她的忍耐力早已被锻炼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
“不是大晚上的你怎么来了啊!”
被吻的喘不过来气的沈辞侧开头躲过沐元溪再一次落下来的唇,压低着声音问道。
沐元溪指尖绕着美人长发,侧躺在他身边。
“元淇要找沈楠盈,让孤带她来的啊。”
自刚刚就一直处于弱势的沈辞撇嘴夺回自己的头发。
还将其都捋到了身后靠墙的那一侧,不想给她玩的意思很是明显。
“有那个小皇女陪她还挺好的,嗯,你也算办了件人事。”
沐元溪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右手,失笑一声。
“生气了?”
不就是将人压着吻得久了点吗,怎么还连头发都不让玩了!
沈辞剜她一眼,“有本事你别用内力啊!”
不然看谁压谁!
“那不行,你还没交代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谁给你的,干什么用的?”
眼看着沈辞被她吻得身子都发软发烫了,还是没能交代那卡到底是什么,沐元溪不免有了点危机感。
到底什么东西他那么在意,还什么都不肯说?
前世有这玩意儿吗?
飞花令?
也不像啊!
而且飞花令也不至于瞒着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