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这么多兄弟,我最看好的就是你!”
林冲拍了拍石秀的肩膀,说道:“好好干,这次去青州府里做卧底,最重要的是查看好各处府库,以及换防的时间。”
石秀脸色凝重,抱拳道:“哥哥放心!”
“查好之后,及时脱身,你要是受了伤,我心里可过意不去啊。”
“哥哥,我石秀嘴拙,你就看我表现吧!”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把时迁叫进来。”
很快,时迁走了进来,看见林冲抱拳道:“哥哥,你找我?”
“时迁,梁山这么多兄弟,我最看好的就是你。”
时迁眼珠一瞪,差点哭出声来,“哥哥,有什么吩咐你尽管说!”
“你去青州府里隐藏起来,待我给你信号,便在城里到处放火。”
“包在时迁身上!”
时迁迈着步子往外走,雄赳赳气昂昂,挺着胸膛,如同骄傲的公鸡。
“对了,把小七叫来。”
不一会,阮小七走了进来。
“哥哥,你叫我”
“小七啊,梁山这么多兄弟,我最看重的就是你。”
......
梁山脚下,林冲看着眼前的队伍,心里暗暗摇头。
训练了快半年了,还是差强人意,完全没有达到林冲想要的水准。
张郁曾经说过,这支人马拉到大汉,可能和黄巾流民军差不多。
当然,跟宋军一比,已经是十足的精锐了。
这次呼延灼的大军有八百个想要留下的,大多都是无家可归的兵,他们觉得留在梁山还不错,比回去被层层盘剥要好。
这年头在大宋当兵,实在不是一个好差事。
大宋各州府的士卒里,有很多都是贼配军,犯了事被刺配的。
不管你当兵之前怎么样,你的同袍那么多贼配军,这个职业就会被人天然瞧不起。
大宋军队中的贪腐问题,已经不是积重难返四个字能概括的,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每一个底层士卒,都是各级武将的私奴,他们自己当然没有地,平日里如同牛马般为武将们耕种,而且一粒米也拿不到。
鲁智深有些跃跃欲试,走到林冲身边道:“洒家...”
林冲赶紧拍了拍他的手,“师兄乃山寨之主,不可轻动,待小弟去斩了慕容彦达和呼延灼,就回来和师兄吃酒。”
鲁智深摸了摸脑门,无奈地说道:“那好吧,兄弟你可小心着点,青州是大府,不是济州府能比的。”
“我心中有数。”
这次出征没有敲锣打鼓,主打一个低调,而且林冲安排的人早就提前动身了。
青州府纸面实力不弱,又霹雳火秦明,还有双鞭呼延灼,镇三山黄信,清风寨的花荣...
但是这些人各自不对付,哪像自己这边众志成城,林冲在马背上握着点钢枪十分自信。
林冲和他走到路边的田垄旁,席地而坐,让喽啰拿来酒,又切了几斤熟牛肉,就用油纸包盛了摆在地上。
林冲盘着腿,武松坐的更随意一些,两人边吃边喝,虽然是第一次见,但是彼此竟然没有什么隔阂。
“二郎,你这是要去哪?”
“不瞒哥哥说,武松离家日久,思念兄长,故而回去探望。”
武松没有问林冲要去哪,他是个外粗内细的汉子,知道有些话不能问。
林冲知道,武大郎就是眼前这个人唯一的软肋。
武松是武大郎一手带大的,长兄如父,林冲想要提醒他一句,但是不知怎么开口。
难道直接跟他说小心金莲和西门?
先不说武松信不信,以后自己不成了神棍了。
“二郎若是不顺心,可以来山寨内聚义,我梁山大寨始终给你开着门。”
武松心底有些意动,但想到兄长,还是拒绝了。
“哥哥抬爱了,不是武松不识抬举,实在是我那兄长素来老实,我只怕自己不回去他被人欺负。”
他何止是被人欺负啊,他简直是被人欺负!
林冲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二郎兄弟情深,真叫人好生羡慕,不似我孤零零一人,早就没有了半个血亲。俗话说长兄如父,你守在兄长身前,不宜远游啊!”
这话有点突兀,武松诧异地抬头,看林冲神色如常,心里暗道可能是他没有了亲人,所以言语上有些失态。
武松举起酒杯,“难得哥哥看得起武松,今后若是有什么吩咐,只需派人送来一封书信,我必亲至!”
“好兄弟。”
两人惺惺相惜,吃饱喝足之后,林冲又叫人拿了银子送给武松,他也没有推辞。
看着林冲纵马离开,武松沉默着看了许久,梁山的队伍依然没有走完,远远看去已经像是一条看不到头尾的巨蛇。
这哪是贼寇....
武松笑着摇了摇头,觉得今天也挺神奇的。
大名鼎鼎的梁山林冲,竟然如此义气,属实是个好汉,可惜自己还要去找兄长,不然就追随他也未尝不可。
武松想的没错,梁山如今不是一般的贼寇。
这已经是割据一方的势力了,不过林冲始终没有占据州府的想法。
不是他没这个野心,只是时机未到而已。
枪打出头鸟,让那几个大寇先蹦跶,吸引朝廷的注意,替自己吸引下火力不是更好。
尤其是江南的方腊,这次我们梁山的哥们不去打你了,你尽情闹吧!
最好是把大宋那点家底,都吸引到江南去。
然后哥席卷山东。
想到这里,心情愉快的林冲从怀里掏出小瓶,嚼了颗丹药,任由灵马随着大部队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