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委屈我呢？”

“我虽然没有母亲，但我父亲是个很严肃的人，你会觉得毓家不自由。”

毓都比起陆隽等人算是不受规矩，连他都说毓成严肃，那毓成是真的严肃。谢新语期待的问道：“我觉得不自由的时候，你不能在你父亲面前护着我吗？”

毓都觉得他也很无奈，面对谢新语他的感情和事业不能两全：“我并非父亲亲子，若是违背父亲意愿，我可能就得重新管父亲叫做堂伯。失去父亲嫡长子的身份，我只是京师众多的官宦子弟中的一个。”

二十多岁的人，像毓都这样对未来一样都不报幻想的人太少了。凭着这清醒的脑袋，令人羡慕的家世，在他这一辈中怎么都能混个中等水平。

尤其是家世，毓成嫡长子这一身份能得到的好处大大的。陛下让人编写永辉十大功臣时，直接将毓成排在第二。十大功臣中排名靠后的三位功臣死时，都追封了国公。只要毓成死在陛下前头，被追封个国公是妥妥的。毓都就算凭自己闯不出名头，在毓成死后也有个国公之位可以继承。

有这么大的好处，毓都不愿违抗毓成的命令太正常了。

“你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

毓都想说若有那一日，他肯定会照顾她。

但想到谢新语因为谢东旺所作所为，十分讨厌的花心的男人。他若是不在陛下赐婚前娶妻肯定会尚主，他都成了有妇之夫。现在说照顾谢新语，谢新语肯定认为他想让她做他见不得人的外室。

*

和谢新语说完话，毓都阴沉着一张脸来牢房中。

他知道旁人一直说他在世家公子中，最没世家公子的翩翩风度，但他觉得没关系。

他父亲之所以会选择做个“酷吏”，是因为他父亲真心认为只有严刑峻法，才能让社会稳定。其实“酷吏”不过是对于世家来说，在面对平民百姓时，他父亲知道对方翻不起风浪，只要有悔改之意通常都会网开一面。

而他不仅想靠自己的努力，配得上毓成嫡长子的身份，也对父亲做法十分认同。

那些有能力搅动风云的人，必须得斩草除根，连女子也不能放过。那些掀不起波澜的人，能放一马是一马，所以他父亲在平民百姓中名声算不错的。

因为对世家从不手软，他父亲在百姓心中更是大公无私，维护正义的好官。

“宁王。”

“能知晓我是宁王，手段不是一般的灵通，能否告知你是谁？”

没谢新语在身边，毓都更没世家公子的样：“你这丧家之犬，也配知道我的名字？”

甄家主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年纪轻轻能做到这个位置，显然也是靠门荫。不知你是哪家的公子，如此嚣张跋扈，你家族有你这样的后人也延续不了多久。”

“找死。”

对意图谋杀陛下的人，毓都毫不客气：“全都连夜审问，只要跟刺杀陛下的皇室余孽扯上一点关系就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