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一阵钝痛,赵熹微眉头皱了皱,强忍着痛费力的睁开了眼睛,可是眼睛这一睁开,他便愣住了。
他依稀记得,今天是前妻从美国带着儿子飞回国的日子,自己去机场接了儿子正打算带儿子好好玩一玩,谁知儿子却跟他闹脾气从他手里抢过行李二话不说就往外面冲,自己追出去的时候,正看见一辆飞驰而来的跑车距离儿子只有几步之遥,他当时想也没想扑上去就推开了儿子,之后他只听到了旁边响起的尖叫声,还有儿子惊呆的脸,想想儿子那张脸,他心里忽然有种宁静的感觉,也许就这么死了也不坏,最起码,他在儿子心中永远是个好爸爸了不是吗?
他承认他不是个好丈夫,身为一个GAY却又不敢违背父母的愿望在二十六岁时和妻子结婚生子,之后他纵然对妻子并无不好,可是女人的心总是分外敏感,尤其是对丈夫的感情,三十三岁那年,父母相继去世,妻子也和他离了婚带着孩子飞去了海外,而他,依然是外人眼中温吞的老好人,不起眼的一个大学教授。
三十六岁的时候终于见到了十岁的儿子,他想,纵然这般死了,也无憾了。
可是,眼前这是怎么回事?身下传来的不甚柔软的感觉告诉他这绝对不是柔软的床铺,抬眼看去四周古色古香的家具更是看上去价值不菲,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香味。
正疑惑着,却见一个年岁不大穿着淡青色衣裳女孩儿从门口走了进来,正对上他的眼睛,他刚想出声询问,却听那女孩儿竟转身便跑,口中还欣喜的喊道:“老太太,太太,老爷醒了。”
随着丫鬟的声音刚落,他只听到一阵拐杖拄地的声音响起,而后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在一个中年美妇的搀扶下走了进来,见了他,那中年美妇便垂了泪,老太太也是一脸的担忧。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张太医,快来看看。”老太太说着,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一些。
门外侧身进来一个胡须有些花白的老先生,赵熹微此时早就被这阵仗给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没出声,任由着这太医给自己把脉。
“张太医,如何了?”见张太医沉吟着把脉良久,老太太不由得有些着急,生怕有个好歹,连忙开口问道。
那太医斟酌着语句,刚要开口,却听见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床上病人竟先开了口。
“这是哪儿?你们是谁?”
这一开口,屋里所有的人都愣了一愣,随即那老太太脸色都白了,只瞅着张太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医的额头上也冒了汗了,只推脱了些说辞,开了几个滋补的方子,便告辞离开了,老太太无法,着人送了太医出去,此时那中年美妇已经哭的不成人样了。
“老太太,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先前生宝玉差一点儿要了我这条命,好容易宝玉周岁了,全家人都巴望着他能在抓周的时候给个好彩头,可这孩子心性,偏爱抓些胭脂粉儿的,生生的把老爷给气晕过去了,好容易回转了过来,却连人也不认识了,这可不是媳妇的罪过吗?”已然并不年轻的她却有着一股少女没有的风韵,一张粉面梨花带雨真真是我见犹怜,可惜,这怜香惜玉的人中并不包括这位三十六岁的大叔赵熹微,他被这位夫人话中的一个关键词给吸引了,“宝玉”?这名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让赵熹微心猛然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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