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今儿个太阳也还是很温暖的。”
“晒晒太阳,补补钙也挺好!”
“看看你的脸白的。”
“一看就是没怎么晒过太阳,缺钙呀,小伙子!”
贾瑛这几句话给陈铁牛整不会了。
此刻,他是叫苦也不对,不叫苦也不对。
陈铁牛茫然了一瞬。展昭看得有些想要发笑。可看着进忠严肃的面孔。
他又使劲将那笑意硬生生憋了回去。
陈铁牛抿了抿唇。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陛…陛下,实在是薛蟠欺人太甚!!”
万事开头难,陈铁牛开了头后,后面的话就变顺畅的多了。
“薛蟠非要迎娶我妹妹!”
“可是我陈家的女孩儿哪里能嫁给他那个纨绔?!”
这话说的贾瑛可就不爱听了。
不管那薛蟠如何的纨绔?
总归也是自己名义上的大舅子。
是华兰割舍不断的亲人。
但是,薛潘这人确实也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
所以听到这里,贾瑛也没反驳他,只是微微挑了挑眉,继续听着。
陈铁牛一直瞄着贾瑛,见他没有什么其他的举动,他这才继续说道。
“那薛蟠实在是过于风流!”
“臣和臣的家人都觉得,若是将妹妹嫁于他!”
“那臣妹的后半生。简直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苦楚!”
“陛下!又有哪户好人家!”
“会将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孩!”
“嫁给这样的风流浪荡子呢?!”
“可这事儿原本只要我们家里不同意就行了。”
“但是薛蟠实在是欺人太甚!”
“竟拿着他们皇商的名头!”
“处处垄断我们家铺子里的生意!”
“垄断就垄断了。”
“左右,我也还在朝廷拿着俸禄。”
“虽然日子过得拮据些。”
“但也不至于吃不起饭。”
“可他好像见我们没多大反应。”
“竟然要栽赃陷害!!”
“说我们的铺子里边出人命了!”
“臣家里边一向是不迂腐的。”
“臣妹一向也是个有头脑的女孩!”
“家里也就将铺子交由了一部分让她自己打理。”
“这些铺子是以后他要当做嫁妆带出去的。”
“其中就有一家酒楼!”
“可薛蟠这人实在是太过可恶了!”
“昨夜除夕,他竟然买通了人在酒楼里边去吃酒!”
“然后就这样暴毙在酒楼了!!”
“刚好臣妹正在酒楼盘账!”
“那暴毙的人的家人。揪着臣妹不放!”
“薛蟠这个时候出来英雄救美!”
“我呸!!”
“英雄救美,呵!”
“如此拙劣的计谋,也不知他是怎么好意思拿出来的!”
“救着救着,还将臣妹强行拖拽上了他的马车!”
“被掳进了他的府邸!”
“臣妹被掳走之后!任凭微臣如何去游说!”
“他就是不肯将妹妹归还于微臣!”
“咬死了,他不曾见过我妹妹!”
“微臣迫不得已!还求陛下做主!!”
陈铁牛这人,口才一向了得,头脑也十分灵活。否则也进不了刑部。
料想这薛蟠做事实在是有些太过分了。
否则。也不会让人家这么快就找到线索,抓住把柄。
还告到了自己面前来。只不过....
贾瑛还有一处疑问。
“陈铁牛,你说你妹妹是被掳走的。”
“可好端端的,除夕她不在家里边,与家人团圆。”
“去酒楼盘什么账?”
“虽说除夕酒楼还开业,也许是为了再赚一波钱。”
“可堂堂千金大小姐这个时候还是盘账。”
“未免有些太过敬业了吧?”
“什么账目不能放几天?”
“而且据你所说,这薛蟠盯上你妹妹也有一段时间了。”
“你妹妹难道不知道?”
“我要是你妹妹。”
“一定躲在家里,大门不出,大门不迈。”
“所以,这说不通啊,陈侍郎...”
陈铁牛牙疼的抽了一口气说道。
“陛下明鉴!”
“臣是刑部的人,这么大的漏洞,臣岂会不知啊?”
“您听臣解释。”
“确实如您所说,得知薛蟠的纠缠过后。”
“臣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这不是听说。他除夕就要上山去上香。”
“那家酒楼的账也有小一年没有查过了。”
“差人送过来,路上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很难说。”
“掌柜的会不会提前有准备。”
“送过来的是毫无漏洞的账也很难说。”
“毕竟这酒楼的东家其实只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
陈铁牛说着,急出了一脑门的汗。
“陛下!这件事情的原委就是这样!”
“还请陛下开恩!赶紧救救我妹妹!”
“时间紧迫,臣妹的性子刚烈,臣怕他丢了性命!”
“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
“微臣担心妹妹会有什么不测!”
陈铁牛言辞恳切,神情也确实是十分着急。
而陈家祖上,出个最大的官,就是五品郎中。
陈铁牛的爷爷只是一个县令,他爹更只是一个举人,没有官身。到他这里才有了出息。
在前年的时候成为了探花郎,这才进了刑部。
而就他们家的背景。
在这权贵扎堆的神京城里边,确实只能算得上得上草根。
也难怪他们会被薛蟠所欺负了。就薛蟠那个欺软怕硬的。
在这神京城里边儿,恐怕也只有别人欺负他的份儿。
除了陈铁牛这样没背景的小家庭秆,
他估计也没办法在别人面前作威作福。
所以想到这里,贾瑛其实已经相信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