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它这样做是因为德拉科给它的交待,或许一会儿纳西莎训过他之后他会再来找我,毕竟现在才早上点钟,我平常也就是这个时间起床。
坐下不一会儿,我的第一杯茶还没有喝到嘴里,就突然听到墙壁的另一头传来的声音。
是德拉科的声音。他正在跟另一个听不清声音的人交谈,我想另一个应该是纳西莎。我好奇的站起来走到墙壁边上,那里挂着一幅风景画,我凑到画上仔细听,声音越来越清楚,我甚至能听到他们走动间衣服摩擦的声音。我伸出一只手扶在画框上,突然这幅画就变成透明的了!像面玻璃一样可以清楚的看到隔壁房间里坐在沙发上聊天的德拉科和纳西莎!!
在马尔福的庄园里偷看到了两个马尔福的聊天?!我顿时觉得眼前一片黑暗,感觉好像看到了自己悲惨的下场。但十分钟后我就改变了主意。
这不太正常。
这是马尔福的庄园,而跟德拉科聊天的是纳西莎,再加上特意将我送到这间房间的多比。我闻到了浓浓的阴谋的味道。
或许有些简单,不过用来对付一个十二岁的孩,一个二年级的赫夫帕夫,或许已经够用了。
接下来我看到了一场好戏,精彩得不得了。纳西莎巧妙的引导,德拉科的失态和疯狂,比起曾经坦露在我面前的那一点点憎恨和怨忿,很明显在他信任依赖的母亲面前他更容易放松下来。
接着我就听到了他真正的心里话,说真的,他对我的感情的上升的确快的有些诡异了,这也是我一直不能理解的地方。不过一直以来我找不到其他的原因,只能当成这是因为他过于纯情,或者在那个特殊的环境下,不是说在危机更容易产生爱情吗?其实那只是人类对与危险的恐惧和对同伴对安全的期望。所以当德拉科说出来之后,我真正松了口气。比起那些更虚无的爱情,更天真的感觉,我觉得他现在的理由更正常也更符合他德拉科·马尔福的身份。
我是如释重负,可是那面占满一整面墙壁的风景画,那幅变成透明的魔术镜般的风景画突然在我面前旋转打开,于是我就如天降奇兵一般出现在德拉科和纳西莎的面前。
德拉科突然的僵硬和苍白,纳西莎的同情和友好一下鲜明的出现在我眼前。
而我的呆滞也让他们看了个清楚。
我只迟疑了一会儿就走了出去,比起纳西莎廉价虚伪的同情和她神色一闪而逝的惊讶,我第一眼看到的却是德拉科。
他的脸上有震惊和愤怒,有懊恼和羞愧,有内疚和怨恨。
还有惶恐和惧怕。在我走向他的时候,他微不可察的瑟缩着后退了一下,然后立刻站直了,骄傲而防备的看着我。
仿佛我会突然变出一副獠牙扑向他将他吞噬。
我看着他笑了一下,然后转向纳西莎,说:“……幸会,马尔福夫人。”
纳西莎站起身,眯细了她漂亮的灰蓝色眼睛,尖锐的视线迅速打量了我一下,微笑点头:“幸会,请坐,克林顿小姐。我和德拉科正在聊天。”
我走过德拉科身旁,自然的拉着他的手一起坐到沙发上。
他的手像是突然通了电,猛然间似乎想要甩开我的手,却在下一秒紧紧攥住了我的手,握得我的手都快断了般的痛。
纳西莎像是根本没有看到我在她的眼皮底下光明正大的握着她儿的手,从刚才摆的那个架势看,她应该也是反对我跟德拉科的事的。甚至用这种手段来刺伤我。
纳西莎给我倒了杯茶,示意德拉科端给我,德拉科却拿在自己手里不递给我,而是把他的杯拿给我示意我自己倒一杯。察觉到他这个动作的时候,纳西莎锐利的目光刺向他又闪开,我紧张的望天,他的这个动作太露骨了,这明摆着是防备着纳西莎要害我。
温暖的茶香弥散开来,多少化解了一点紧张的气氛。
纳西莎微笑着说:“我可以叫你贝比吗?德拉科刚刚还跟我说起过你。”
德拉科低垂着眉眼喝茶,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发觉刚才他母亲玩的把戏,然后又作何感想。
我客气的笑了笑,说:“当然,夫人,请这样叫我。”
气氛友好而和谐,真是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