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年轻人吓坏了,惊慌的四处看,一时忘了拉住我,我失去重心的软倒下去,就落在一个温热的怀里,再一眨眼,我就回到了家。
我回头看看单手抱着我的爱德,他一只手揉着被踢了几脚的胸口,原本飞扬的黑色短发上全是刚刚被踩在地上时粘上的土,灰扑扑的,额角还流着血……
“爱德……”我流下泪来。
“呵呵,没事,只是今天身体没在状态,不然……”爱德傻笑着哄我。
我再也控制不住的搂住他哭出声来。
“爱德,谢谢你,谢谢你一直保护我……”
……………………
直到第二天傍晚,夕照的阳光映在卧室的窗上时,我才被窗外的车声吵醒,觉得头痛欲裂。
我挣扎着撑起酸痛的身体,正想要叫托托送杯水给我,一只盛满水的玻璃杯就被递到我眼前。
递杯子的手,白皙而纤长……不像是托托的。
我一寸一寸的转过头去看——额角贴着创可贴的爱德笑得一脸灿烂——更重要的是,他就躺在我身旁,手撑着床支起上半身,发型很抽象……总之是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
我竭力镇静的接过杯子喝水,拼命回忆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记忆总是在我扑到他怀里痛哭时停住,难道……
我想到了让我恐惧的事情,立刻把被子掀到一旁……
几点猩红在白底蓝花的床单上格外醒目!
我很想抓住爱德的领子给他一顿胖揍,可回忆昨天的情景,搞不好是我强暴了他……
我更想立刻打开窗把爱德和床单一起扔下去毁尸灭迹,可理智告诉我不能那么做……
我也想就这样认命吧,拉着爱德和我的父母一起逃跑,逃到中国去,让德拉科再也找不到我,我也忘掉以前的一切——目前也就这个方案比较可行。
当然实行这个方案的前提是——如果德拉科现在没有站在卧室门口对我和爱德怒目而视的话。
德拉科的表情是愤怒的、震惊的、耻辱的、不解的……总之是绿油油、红通通的。
安静在我们三个人中间持续了三分钟。
其间德拉科似乎数次想要开口,又用他强大的自尊心忍住了,似乎数次想要拂袖而去,无奈实在迈不动步。
这期间我也无数次想要开口,却胆怯又理亏的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我要说‘你不是说我们分手了么,你管不着我’;我也无数次的想要提醒爱德带我逃跑,可我鼠胆的连看都不敢看向爱德一眼……
三分钟以后我鬼使神差的开口说了一句话:“我爱你,德拉科……”
说完了之后,我忍不住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你在念你朋友写的那封信么?”德拉科没有起伏的语调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这是个误会呀!误会!”爱德忽的从床上弹起来,扑到德拉科脚下:“哦~德拉科,你要相信我!”
“爱德你!”我一时气的气血上涌:“他要相信,也应该相信我吧!”
德拉科缓缓的低头,眼一眨也不眨的看着爱德,沉默。
“我只是不小心睡在贝比身边而已,我的心是你的!德拉科殿下!”
爱德抓着德拉科巫师袍的下摆用力的摇。
“爱德!你闭嘴!”我大吼。
“德殿,你看这女人那么凶,怎么能比得上我这么听话呢!她昨天还跑去喝酒,喝的烂醉,在大庭广众之下喊您尊贵的名字……要不是我把她带回来,还不知道她会给你丢什么脸呢!我的德殿!我为了照顾醉酒的她累得要死,才不小心睡在她旁边的,您不要怀疑我对您的爱呀!”
德拉科的脸上终于有了点表情,他微微抬头眼光移动到那点点血红上。
“真肮脏!德殿,你看这女人居然邋遢到把月红弄得到处都是!”
我摸了摸睡裤,立刻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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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拉科刚刚冰冷的脸已经崩坏了,他忍着笑忍到发抖……
我看着唱作俱佳的爱德,暗地里伸出了大拇指。
“爱德,好了,误会解除了,德拉科已经不生气了。谢谢你昨晚一直照顾我。”我看了一眼爱德,希望他能理解我的意思,我不想让德拉科知道昨天我遇到危险的事,爱德果然上道。
他回头看向我,对我眨了眨眼。然后说了一句让德拉科绝倒,让我立刻呆掉的话。
“德殿,对于这种酗酒的女人不要也罢,我会代替她爱你的。德殿,你也是爱我的吧?昨天你不是对我产生生理反应了么?”
“你给我立刻消失!”德拉科咬牙切齿的咆哮。
“得令!”爱德一抱拳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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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一脸担忧的拍了拍爱德的头,又给他掖好了被角。
“小爱德,今天换我来照顾你吧,你受了很重的伤。”
“是啊,阿不思,我现在是内伤加外伤,伤上加伤,要赖在你这里了。”
“孩子,你好好休息吧,别把自己逼的那么急。”
“好吧,反正结局早就注定了。”
“什么结局?”邓布利多疑惑。
“当然是邪不胜正,好人一生平安的结局呀。”爱德微笑。
“哦,孩子,既然这样,你还这么拼命干什么呢?”
“我只是……想在有限的时间内,尽量……”爱德的声音渐渐地下去,在魔药的作用下甜甜睡去。
邓布利多起身,轻手轻脚的用麻瓜地方法将窗帘拉上……
嗯,小爱德说了,经常运动身体好……